"李睦,带人退下。"
周瑾没有动,而是吩咐李睦清了场子。
李睦只得听令,带着宫人悄悄退出凤仪宫。
"皇后缘何要这样做?"周瑾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旁人听到的确会摸不着头脑。
皇后却听懂了,她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
"皇上,为何处死懿贵妃?"
"你是因为她?"周瑾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似乎在思考着这个说辞是真还是假。
"皇上啊皇上,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皇后似是感叹,她也转过头不看皇帝,反而看向永安宫的地方,神情中好像在思念,在透过宫墙看向故人。
"这宫里也就她是真心爱你的吧。"
"懿贵妃爱朕?她会害死朕这么多皇儿?如果这就是你口中的爱,朕宁可你们都是虚情假意。"周瑾嗤笑一声,言语中尽是不屑。
皇后神色未变,只是话风突然一转:"皇上,中炼血蛊的滋味好受吗?"
"果然是你!"
周瑾早在踏入宫中的第一步就察觉自己身体的异样,心中也有所猜测,直到现在,终于可以确定,就是皇后搞的鬼。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怕朕诛杀你九族?"
"皇上,你太天真了,若是你死了,我尽可以借太后之手插手朝政,到那时你周氏的江山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周瑾听后大笑两声,真是可笑,莫不是以为朕真的毫无准备?
"你失败了,不然朕早就死了。"
"是。"皇后心里感叹,皇帝不愧是皇帝,一百个太后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求皇上放过我家人,我愿意为您说出太后的所有后手。"
皇后恭顺地跪在地上,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她自知难逃一死,只求不要连累家人。
"若你所言属实,朕会放他们一条生路,你——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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