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相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就应该把皇室的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吗?”如果说方才的东方傲天平静得让人觉得可怕得厉害,如今稍微有些愠怒的东方傲天更是让朝中的大臣们都禁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就连跪在地面上,他们的双腿依旧是不停的抖动着,有种自寻死路的感觉。
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的齐相顿时就愣在了现场,再也没有一点的动静。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方面?心里暗暗的懊恼,但是更多的是随即而来的恐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话却是在这一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
方才,他可是讨论了东方傲天与沧澜之间的婚事,这本来就不是他应该讨论的事情。至于其他的官员们说些什么齐相是不清楚的,但是他自己说的,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见齐相已经是陷入了寂静,似乎无话可说,东方傲天只是在心里冷嗤一声,表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重新的恢复了一脸的淡然,“再者,朕倒是觉得朕这种做法已经是把不满你们的意思全部的表现出来,诸位爱卿在官场上混迹多年,难道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吗?”
他字字珠玑,直逼得大臣们都无话可说。那一双没有感情的凤眸,投放在别人身上时,让别人都觉得灼热得厉害,好像要在冰窖中燃烧殆尽一般。
东方傲天每说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打在了众人的心上。而他们自然是知道东方傲天说的话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只是因为他们依旧未对他信服,或者说还在效忠另外一个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没有人去说些什么,养心殿中一片寂静,各种的呼吸声在养心殿中是清晰可听。然而,事情却是远远不止如此。
“诸位爱卿不说话朕就当你们是默认了下来。”说完,东方傲天再次的扫视了一番面前的情况,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完全没有影响到东方傲天的心态,“这也就不算朕侮辱你们了吧。”
终于,在东方傲天的话音落下之后,那被东方傲天允许站起来的大臣有一人开口说道,“皇上说得极是。先不说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对于臣等来说,效忠皇上是臣等应该做的事情,所以不管皇上要做些什么,臣等都应该执行。”
这样一番话无疑就好像是在表示自己的忠心一般,不仅仅是在东方傲天的心里炸起了浪花,更是在大臣们的心里激起了惊涛波浪。
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信服东方傲天,难道他不知道凤朝依旧有太上皇吗?
在一个大臣的话语落下,紧接着那些站着的大臣们也是纷纷一脸的恭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是充分表明了他们的立场,而他们的想法则是很简单,当今的凤朝谁是皇上,就应该谁掌权,而不是像傀儡一般,让人操纵。
东方傲天的心里是诧异的,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人信从自己,更是表明了忠心。这自然是很难得的事情。
不过,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东方傲天终于还是戒备心一再的提高,把那些为他说话的大臣们记在心里,表面上却是充分的表现出一个明君应该有的态度,对每一个大臣们都是一视同仁。
“如果每个爱卿都是如此,那朕就放心了。”良久都没动静的东方傲天佯装无奈的叹了叹息,随即恢复了一脸的清冷,“只是,朕觉得今日里齐相还是不服。”
还没等齐相回答些什么,东方傲天便已经是抢夺先机的开口说道,“朕倒是很想知道,这在朝堂之上,目无圣上是什么样的罪名。”
他的眸中看起来如同一滩湖水般平静,看不出一点的痕迹。话语中好像一个尚且还在牙牙学语的幼儿一般,需要有人引导。事实上,他是故意的。
一些大臣们也是毫不畏惧的站了出来,对着东方傲天很是恭敬的作了作揖,而后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目无圣上,轻则杖打,重则灭九族。”
简单的把规则说了出来,简洁得厉害却是让人心里都觉得发寒。
养心殿内抽气声再次响起,尤其是齐相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起来,没人的脸色能好看到哪里去。
把一切的事情都看在了眼底,东方傲天全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般,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是啊,当然是这么回事。”
他连连点头,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些什么,每个人的心里都是十分的忐忑,生怕下一秒钟脑袋就会搬家。
良久过后,东方傲天才停住了自己点头的动作,似乎在自言自语却是在告诉养心殿中的大臣,“要知道一个批命能批害了一个人命,却是没有实际的损害行为。但是没有批命却是对朕大不敬却是大有人在,然而却是若无其事,朕还真的不知道这大不敬该是如何处理呢。”
大臣们纷纷的苍白了脸色,而那站在前面的齐相则是脸色惨白的一下子跪在了地面上,也不知道是真心所跪呢,还是腿脚瘫软所致。
他的老眸中顿时间就盈满了老泪,似乎下一秒钟就要掉落下来一般,“皇上,就算是批命不执行,你不担忧,但是小女却是确确实实的死在了皇宫中啊。”
脸色一下子变得,变得比天都快。齐相一边说一边继续的控诉着,“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皇后娘娘,就算皇上想要包庇也不必包庇得如此明显啊。”
东方傲天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他总觉得若不是情况不允许,这齐相恐怕是恨不得捶胸敲背的呢。
面无表情的听着齐相的控诉,而他并没有像上一次那般在听到这件事情时而大动肝火,反而是十分的平静,好像从来都不了解沧澜一般,只当沧澜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
等到齐相的哭诉完之后,那老泪就要从他的眼中滑落之时,东方傲天很是适时的打断,清冷而无辜的声音在大殿中响了起来,“朕什么时候包庇了?”
他字正腔圆的看着殿下的齐相,见齐相的眼泪果然是很好的被他堵在了眼眶里,心里冷冷一笑,表面上依旧是十分的冷静,继续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