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公公离去,那殿下的大臣们纷纷的开口,“皇上三思啊。请皇上处死皇后!”
“请皇上处死皇后!”
再次,整齐而洪亮的声音在殿中响了起来,似乎一定要把沧澜当面处死了才满意。
殿上的东方傲天只是讽刺一笑,“怎么?诸位大臣方才还说朕不分是非,进行包庇;现如今朕已经如了你们的意,可是你们却不满意,是打算要朕做一个昏君不成吗?”
为了一个批命去处死一个人,而且还是毫无罪名的,这无疑就是昏君的行为。
殿下的大臣面面面相觑,但似乎从中明白了一些什么道理;现在,用调查齐相千金死因的借口把沧澜关进天牢,这无疑是能够最好的处理办法。
一来,可以避免了东方傲天被后人诟病为“昏君”;二来也可以让东方傲天被后人诟病为“抛弃糟糠之妻”;三来,用这样的借口把沧澜打进天牢,所谓的查明齐相女儿死因的说法,到时候东方傲天想要怎么处理都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诸位大臣也纷纷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了东方傲天的做法。
那本来近乎痴狂的齐相,在听到东方傲天的处理之后,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朝着东方傲天作了作揖,“还请皇上查明小女死因,还小女一个清白,也好让她死得瞑目。”
殿中终于是恢复了平静,波浪好像也已经下去了,但是此时东方傲天的心里却是紧紧的攥成了一团。
跟在东方傲天身边的公公,此时带着几个锦衣卫,快步而急促的往沧澜的寝宫中走去,公公不经任何的通报直接进入了沧澜寝宫的院落,正欲带着人进沧澜的寝宫时,却是被门前的一竹拦了下来。
“这位公公,你如此的横冲直撞,不经通报,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褪去了平日里与东方傲天和沧澜交谈时的嬉笑,今日里的一竹格外的严肃。
被拦住的公公稍有些不悦,毕竟他也曾经是跟在东方霸身边的人,自然也是有着一点的脾气,尖声尖气的开口说道,“咱家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识相的赶紧给咱家让开。”
然而,一竹却是连动都不动的守在了门前,身上的佩剑也作势要抽出来,“少来这一套,你只不过是一个阉人,就算皇上派你前来传旨,也绝不会允许你如此横冲直撞。”
眼神里没有一点的害怕,一竹冷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阉人,见他满脸气得通红,嘴巴一张一合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竹的心里只觉得舒服。
虽然说他事跟在东方傲天身边的,但是平日里沧澜对他也很不错,他也是真正的把沧澜当成自己的另一个主子。
如今人家已经欺负到头上来,又怎么可能连管都不带管的呢。
阉人是敢怒不敢言,瞅见他身前那已经出削半截的佩剑时,浑身有些哆嗦,但是他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面前的一竹呢,随即快速的往锦衣卫的身后退,开口吩咐,“你们几个把他给咱家打一边去!”
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惹到他。
然而,面前的几个锦衣卫却是没有听从公公的话,甚至从公公的身边退了下来。
这让身边的公公有些不满,瞪着一双眼看着自己身边的锦衣卫,阴声阴气的开口说道,“你们知道耽误了皇上的旨意是什么罪名吗?方才皇上也已经……”
嗤的抽剑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不是一竹,而是公公身边的锦衣卫。他们没有说话,脸上面无表情,但是那动作却是在间接的钙素公公:他若是再多说废话,铁定让他人头落定。
本来是想欺压一番锦衣卫的,可是却被锦衣卫警告,公公的心里很是不满,但是却也没敢去说些什么,毕竟小命最重要。
见一竹依旧是坚定的守在门前,大有不好好说话就不让他传旨的架势,公公只好拉下了自己的面子,缓声开口,“还请前去通报一声,就说咱家受了皇上的旨意,前来宣旨。”
声音虽不说是恭恭敬敬,但是比起方才那跋扈的要飞上天的态度还是好了许多。站在门前的一竹没有应腔,只是冷哼了一声,而后转身敲了敲房门,恭敬的开口说道,“皇后,有公公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找你有事。”
房间内迟迟未有回应,一竹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不过是背对着公公的,公公自然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倒是身后的公公等了没多大一会,好不容易被惊吓出来的耐心一下子的磨没了,再次尖细着声音开抠往里面叫喊,“皇后娘娘,就算你现在不出来,这事情依旧是发生的。”
“你还是赶紧出来接旨吧,早日解脱便是。”
一竹猛地回头,听到公公的话时心里很时不悦,也觉得有些怪异得厉害,遂与面前的公公争吵起来,“你说什么?”
面前的公公见到一竹那错愕的表情时,心里才舒畅了些,认为一竹这般表情是意识到大势已去,很是不屑的开口说道,“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下旨要把你那声声要维护的皇后给关进天牢。”
如同听到了晴天霹雳一般,一竹整个人都有些失神,呢呢喃喃的开口说道,“怎么可能?皇上明明如此喜爱皇后,怎么可能会把她关进天牢,这一定是你们在造谣,一定是。”
俗话说风水轮流转,在一竹怔愣的时候,公公也冷嗤出声,更是讽刺的说道,“就算再喜爱又如何,当与江山社稷牵扯上关系时,不管是多喜爱,终究都是没得好下场。”
说到这里,公公把目光放在了一竹的身上,“还不赶紧把皇后叫出来,当真还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皇后呢。”
嘟嘟囔囔说着一些话,公公等得极其不耐烦,嘟囔得也让面前的一竹觉得烦躁得厉害,佩剑立即出削,剑指公公的方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