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风竟然是单大雄这货,为何他的速度如此之快呢?
表姨看到单大雄进来之后客气的说:“大雄来了啊!要是饿了就先吃吧”
这单大雄今天可是犯了实惠劲儿了,自来熟的跟我和表姐都打了招呼,坐下随便拽了个菜盘子当碗,风卷残云一般的将桌上的菜都塞进了嘴里,然后他坐在屋里座椅上美美的打了个饱嗝。
“道友啊…;…;这顿饭得算你请我吃的,要不然…;…;嗝!你用它抵债我可不答应!”
我捂着脸,认识这家伙实在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
表姐笑道:
“大、不对,你现在身份不同了,我的得叫…;…;师傅了,单师父这个你就放心吧,请你看事儿的人家都心善的很,你要是帮他们解决了问题,想吃什么都行!”
待遇明显不同啊!为啥我就没这待遇呢!我心里很是不服,眼神中满是嫉妒的怒火看着单大雄。
单大雄看着桌子上那风卷残云之后的样子,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那个,舒海,大旭别笑话我啊!为了二百块钱我也不容易,你看这”说着话这家伙一指小腿。
我一看,好家伙这家伙为了这二百块钱都下血本了啊!神行符都用上了,你至于嘛!我能跑啊!看着这种人,我真是有些苦笑不得啊!
我强忍笑意的说:“嗯、那个啥,大雄,你别着急啊!大旭这有点事儿需要解决,解决完了我立马给你钱,怎么样?”
一听这话,单大雄猛地一拍大腿说:“那还等毛呢?赶紧去出马看事儿啊!”
在这位奇葩债主注视的目光下,我只吃了两根火腿肠,就被他就催促着我们带路,他则背着那标配的小绿色帆布包,屁颠屁颠的跟我们到薛大旭家去了。
这薛大旭高中毕业之后就在农科站混,自家的几亩地让他也种出了点名堂,所以盖起了三间大瓦房做新房,在我们村也算气派了。
见我们带着高人来了,薛大旭屁颠屁颠的迎我们进去,嫂子也就是田老师又低下了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单大雄这孙子是一点不客气,大模大样的进了屋以后,脱了鞋就上炕。他的脚几天洗一回说实话没人知道,一脱鞋整个屋里都是臭脚丫子的味,薛大旭两口子都微微皱起了眉头,但偏偏谁也不敢开口让他把鞋穿上,谁让人家有本事呢?
不过遇到这种情况本大师能惯着他吗?我眼睛一瞪,这家伙秒变知书达理小鲜肉,不止穿上了鞋就连人也老实了许多,还按部就班的把他背包里的小香炉、驴皮鼓、黄裱纸还有一些瓶瓶罐罐都鼓捣了出来,在炕上摆了一片,然后对薛大旭说:
“飞尘火引童子身,命中有难必有求,何求何事,报上来吧!”
说完之后,这孙子就眯缝着眼睛往炕上那么歪头一坐,像尊佛爷,是有那么点高人的意思。我记得美女师傅跟我说过修行时日尚浅弟马,窍还没完全窜开,所以跟道行不那么高的仙家交流的时候,就容易出现翻白眼打摆子的现象,提前把眼睛眯缝起来,翻白眼的时候看不出来,以免在外面丢人现眼。
薛大旭见单大雄掏出来这么多东西,一看就是专业的,所以对单大雄比对我还要恭敬三分,从头到尾把他那点事说了。单大雄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
美女师傅为让我对出马仙看事多了解些,提前帮我加持了眼窍,于是我便看到在单大雄身边坐着一个身穿黄衣的仙家,一直凑在单大雄耳边对他说着什么,在这仙家衣服的下面挂着一面铜牌,铜牌上还刻着护身报马四个字。美女师傅说这护身报马是出马仙堂口的一个重要部门。
薛大旭说完了,那位护身报马也跟单大雄说完了。
单大雄眯缝着眼睛,老神自在,看看薛大旭,又看看香炉。
薛大旭急的一脑袋白毛汗,哪里知道这位高人是什么意思啊,不过嫂子毕竟比咱岁数大,见过世面,知道看大仙儿要压堂子,赶忙取出一千块钱就要往香炉底下压。单大雄看到钱,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我赶紧把嫂子拦下,从一千块钱里面抽出二百说:
“嫂子,不用给付大师那么多,等事成了再说,一会他还得留在你们家蹭饭呢!”
这事儿我做的是有些不合规矩了,看病给多少钱都是事主的心意,一般来说不能阻拦,要不很容易惹恼了仙家,觉得这是驳了他们面子,不信他们的本事。但田老师毕竟做过我的老师,大旭又是我的老同学,我实在不想让单大雄把这钱挣了,再说一会儿我还得卖力呢。
虽然单大雄那个护身报马狠狠地盯着我,但是我有美女师傅护身,丝毫不惧,美女师傅轻哼一声,顿时吓得这位黄仙脸色发白,再也不敢给我脸色看。
单大雄叹了口气,我都说了给二百,他也不好多要,只好捻起一根教主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