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是善良妹,将表姐扶起。表姐腿一抖再次跪下。
俞悦酱紫就不好意思了,再次将表姐扶起。表姐固执的要给她跪着。
俞悦站到表姐夫身边:“你去劝公主。我虽然嫉恶如仇,但还算大度,以前的事就算了,再说又与她无关。但青墨园这事儿,不是我的私事,这牵涉庄家军的脸面。作为表妹,我只能提醒,你们该付的银子赶紧,拖久了谁都不好看。”
安平驸马简直哔了狗了!最憋屈的是,庄家军他得罪不起,皇帝照样得罪不起。
安平公主跪在地上动不了!内心是疯狂的,想对表妹哭。
俞悦给表姐掏手绢,虽然欺负人,尽量要先兵后礼、以德服人:“当初墨国公回京,青墨园是什么样子?连渧公子家的茅房都不如。”
渧清绝躺枪。这是提醒,渧清绝那等人物都输了。
俞悦觉得渧清绝输的不难看,人生谁没个输赢?所以对表姐苦口婆心:“后来刺客袭击,茅房又夷为平地。墨国公只能住到后边小院,你是不是当茅房拆了?墨国公只能自己掏钱,将青墨园重新修建。没建好就出征,你好意思将它占了?”
围观的都觉得惭愧。领军卫有不少人愤怒。
说个难听的,万一、出了意外,墨国公是为国为民,这些人好意思霸占他的东西?
一些人觉得青墨园小事,墨国公已经血洗将军府;飞凤将军却大动干戈,刚才又杀那么多人。现在想来,这是庄家军的面子。若是庄家军出征,财产或老婆就可能被霸占,以后谁敢去?
青墨园不过这样一个园子,又是安平公主,又是郑国太夫人,还有鲍小姐,故意将事情闹大,存心挑衅。所以必须解决,还要解决的漂亮。
俞悦拍拍表姐肩膀,表姐趴地上,俞悦又将她提起来:“对于我们保家卫国的庄家军来说,寸土岂能让他人!不论大梁城,还是青墨园,某些意义是一样的。所以,公主霸占了这么久,必须付出代价,让庄家军心安。”
安平公主再次趴地上,背上压着三座大山。
围观的哗然。意思不难懂,庄家军能守住大梁城,也得守住青墨园。
这些人霸占青墨园,和殷商国有什么不同?大家再盯着安平公主,趴那儿也没用!作为公主,带头霸占,罪不可赦。
安平公主背上变成五座、五指山,名声一下臭到底,比祁王还臭。
安平驸马这时候站在公主这边,依旧是那句话:“青墨园是墨国公修的,但并不属于他。”
所以,不是墨国公的东西和他面子又有什么关系?这是前提条件不成立。
理由总是能找到,看谁强谁说了算。
公主一方,之前没死的士子、鲍家的人、公主的男宠或狗腿等,蠢蠢欲动要出来辩一辩。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成。就算成王败寇,最后都要一个说法。
俞悦现在最强,站表姐夫身边,跟他讲道理:“青墨园是朝廷的,大梁城是朝廷的。庄家军只负责保家卫国。若是朝廷的东西,公主看中就能占用,不如以后打仗也由你们去?那我把青墨园的修建费用交到朝廷,你是不是喜欢酱紫?”
安平驸马喜欢个屁!这等于和庄家军算,还是和朝廷算。
不论和谁算,庄家军都不会吃亏,最后只能他吃亏?驸马很蛋疼。
其他人再次被说服,接受飞凤将军的说法。说青墨园不是墨国公的,就是臭不要脸!难道不是墨国公的,就能随便占用?难怪贪官Jian臣多,纷纷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只有百姓穷困潦倒民不聊生。
于是众人心中再次想:墨国公狠狠收拾他们吧!
安平公主很狼狈,大家没有同情,只有幸灾乐祸,活该!
安平公主跪那儿起不来,背上五指山越来越沉,心中恨:她为何要先过来?郑国太夫人就是个老妖婆,躲在后边,以为她能躲过?
安平公主不好直接说,给驸马示意,朝草亭那边瞧。
安平驸马秒懂:“住这儿的不只是公主。”
俞悦安慰表姐夫:“谁让庄家军没脸,都必须付出代价。庄家军纪律严明,不允许破坏。”
大家都觉得好有道理。公主跪了,一齐盯着草亭,还不过来认罪?
周晓娇匆匆过来:“太夫人病倒了,快请太医!”
俞悦在矮榻坐下,慢悠悠喝着茶。基本除了周晓娇,其他人心都安宁。
周晓娇虽然以前被俞悦怼过,棋仙子依旧挺骄傲,脾气大,冲着俞悦骂:“你暴戾恣睢、目无法纪!你泯灭人性,郑国太夫人德高望重!”
咸向阳嫌周小姐太吵,一句喝回去:“她是老不要脸!”
围观的附和、说公主不妥、周晓娇有什么不能说:“没错,就是老不要脸!谁没事会到浴德院来住几天?这难道不犯法?若是刑部种一片桃花,是不是也要去住几天?不对,皇宫御花园那么美,还是住到宫里去吧。”
大家都发现了,好多人起哄:“快住到宫里去!”
“你娘叫你住到宫里去!”
“和御花园比,青墨园算什么,你们都赶紧住到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