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发愣的时候,这东西已经撞进了我怀里。
我满脸迷茫的抱着它,只感觉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一片空白。
唯一还能让我感受到的,就是那种似要将我心脏撕碎的绝望。
此时此刻,我所看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我能够接受的。
“爸。。。。。。。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我表情呆滞的抱着这一具白骨,看了看它身上穿着并未腐烂的衬衣,眼神更加恍惚了起来。
这衬衣。。。。。。我记得我父亲就有这么一件衬衣。。。。。。。它腰上别着的这是。。。。。。。
在这时,我已经看见了白骨腰间拴着的那一根红绳,以及下面拴在红绳另一头的靐孽木。
“爸。。。。。。。。”
我呆呆的将这具白骨抱入怀中,眼神散乱的看着池底的石砖,脑子里什么都没了。
是的。
什么都没。。。。。。不。。。。。。。。我脑子里好像多了点东西。。。。。。。。
这是记忆?
我也不知道。
应该是吧。
应该。。。。。。。。。
。。。。。。。。。。。。。。。。。。。。。。。。。。。。。。。。。。
老爷子曾经跟我说过,我两三岁的时候,语言天赋就暴露无遗了。
据他说,我第一句学会说的话,不是那些普通孩子会说的“爸爸”“妈妈”。
而是。。。。。。。
“真牛逼啊!”
这四个字,是从我父亲嘴里学来的,似乎在他眼里,我干什么都特别的牛逼。
看见我吃饭,他会说“哎呀我操!这孩子筷子拿得真稳!真牛逼啊!”
看见我上厕所,一听我尿尿的声音,他还会说:“其声如龙连绵不绝,可见这孩子的肾有多好,真牛逼啊!”
经过我父亲的一番耳濡目染,当我学会开口发出准确的音节时,那场面甭提多震撼了。
记得我第一次说话的那天,还是个冬天。
屋子外大雪纷飞,随地尿个尿都能冻成柱子,冷得让人生不如死。
屋子里则是没有半点寒气,一家子人坐在炕上有说有笑,那种难以言喻的温暖感,似乎都能暖到人的心里。
那时候我年纪还小,能记得的东西不多,就现在我回忆起来的这一幕,也是忽然间莫名其妙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