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殁孽阵就是个空城计加请君入瓮的增强版。
对付那些只懂得趋吉避凶,而不懂得观察细节的冤孽,这手段可谓是无往不利,且不说我能不能借着这个阵局直接收了它们,最起码还是可以唬住它们好一会儿的。
但要是我用殁孽阵对付的冤孽,是“有脑子的”,那可就扯淡了。
毫不夸张的说,我现在真的可以肯定,昙先生跟那个冤孽是联系上了的。
能够及时调整战略,在殁孽阵起后不久,便能点醒冤孽,让它开始攻击目标,这种现象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们联系上了?
不得不说啊,昙先生果然是个老阴b,说好了不用法术呢?说好了只给冤孽出谋划策呢?感情你跟它联系上就没用法术?用的是对讲机啊?
哎不对啊,那孙子说的法术,不会是攻击型的吧?感情他这种辅助类的就不算了呗?!
操。
当然了,他们联系上了,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如果没有昙先生在后面指挥,这冤孽会不会顺着我的陷阱一脚踩进去,这个可就说不准了。
在我们往布好阵的卧室跑去时,龁孽就跟疯了似的,并没有马上追上来,而是一个劲的摔打着殁孽阵的两个阵眼。
也就是那两个纸人。
在摔完之后,它又一脚踢翻了旁边的箱子,里面的法器黄纸,霎时就散了一地。
做完这些,龁孽才吼叫着追了上来。
由于我跟沈涵跑的位置靠后,所以龁孽的那些小动作,几乎都瞒不过我们俩的眼睛。
在看见那孙子摔打我的装备时,我脸上都忍不住要露出笑容了,但也没敢笑出来,还是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硬是装出了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袁贱人,你到底还有没有办法啊?”沈涵低声问我,语气里已经隐隐有了种着急的意味。
“还有最后一个办法。”我说话的时候,眼睛不住的往后瞟着,生怕那孙子一下窜过来。
“什么意思?”沈涵疑惑的问。
“一会儿你听我指挥就行了。”我没敢多说,模糊的给了沈涵一个答复。
其实这所谓的最后一个办法,是两个办法,而且都得建立在那冤孽跟着我们踏进房门的基础上,如果它死活不进来,那这一切就都扯淡了。
但不得不说,这两个办法还是有区别的。
主要是在风险性上,两个差距略大。
前者风险性极低,基本上可以百分百保证我们毫发无损。
而后者,则是需要近身跟冤孽接触,天知道那孙子会不会忽然转过脸来咬我们一口?
虽然这冤孽的背后有昙先生操纵指挥,可它终究还是个冤孽啊,昙先生又不是它爹,绝逼不可能说啥它听啥。
很快,我们就跑到了卧室门口,看着地上密密麻麻摆放好的铜钱,我咬了咬牙。
这次我跟昙先生斗,是输是赢,那就得看我现在飙的演技是什么水平了。
“小涵!你先带着五哥进去,千万别动到那些铜钱!”我大吼道,把软瘫瘫的五哥往卧室里一推。
沈涵下意识的往前迈了一步,正巧就接住了五哥,搀扶着他就跑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