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忍不住愣了一下,心说小佛爷是不是担心过头了?
我在这儿坐得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虽然我的身子依旧在冷得直打哆嗦,唇色看着也跟个死人一样,但这并不能代表我会出事啊,刚才不是都跟他们说了么,没啥事啊,就是阳气漏得有点多罢了。
回去补补就成了,实在不行,就去把沈世安那个老中医找来,让他再给我开几副药一切就搞定了。
“我没事啊。”我说道,忽然感觉眼睛有点酸涩,忍不住用手揉了揉。
“你。。。。。。你的眼睛在流血啊。。。。。。。。”小佛爷抬起手,指了指我的眼睛:“你眼睛咋了?!!”
我听见小佛爷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眼睛,只感觉入手处一片湿润。
借着他们手电的灯光一看,顿时吓得我说不出话来了。
手掌里,手腕上,全是沾上去的血迹。
“没啥事的。”我把手放了下去,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冲着他们俩挤出了一脸的笑容:“正常现象。”
嗯。
正常现象。
术士在起用某些特殊的阵局时(特别是威力强大的阵局),如果阳气流失到了一种夸张的地步,那么施法者的身体肯定会各不相同的特殊反应。
有的会七窍流血,有的会当场昏迷不醒,有的。。。。。。。。妈的!!难道我的阳气已经流失到这种地步了?!!我怎么觉得还没宿怨阵流失得多呢?!!
沈涵已经怕得说不出话了,忙不迭的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走到我身前,递给我。
接过镜子,我壮着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毫不夸张的说,我吓坏了。
在镜子里,我能很清楚的看见自己的两个眼眶正在往外溢血,眼球上已经布满了非常显眼的血丝。
那时候我的眼白已经不能算是眼白了,应该是眼红。
血丝密集到了什么地步?
此时,我的眼白已经变得通红,密密麻麻的血丝挤在一起,看着就像是在互相纠缠,死死的不肯分开。
“没事的。”
我不自然的笑着,把镜子反着扣在地上,不敢再去多看自己一眼。
“你。。。。。。。。。”沈涵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但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只听嘶的一声尖鸣,伴随着邪龇声炸响,被鲁班斗捆住的氼身,忽然张大嘴嘶嚎了起来。
我听不懂它在嚎什么。
但我能听出来它声音里的痛苦。
“咚!!”
“咚!!”
“咚!!!”
石室里冷不丁的又回荡起了三声类似于击鼓的闷响,这些“鼓声”每响一下,被鲁班斗捆住的氼身便会哀嚎一声,并且它刚鼓胀起来的身子,还会用一种特别扭曲的方式,缩一部分回去。
三声鼓声落下,我的注意力便全放在了氼身的身上。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氼身,心里嘀咕个不停。
这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鼓声响了这么多下,这孙子怎么还没被收拾掉啊?
就在这时,我按在符纸上的手掌,莫名其妙的传来了一阵刺痛,就像是有人在下面用针扎我的手心似的。
“怎么回事啊。。。。。。。。”我满脸疑惑的看了看按着符纸的手,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还没等我头抬起来,只听小佛爷又惊讶又兴奋的喊了起来。
“我操我操!!!这孙子真要炸了!!!快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