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个流,氓,骗子!”
他拿着毛巾擦着头发,擦干了头发上的水珠才将毛巾一丢,将她挽在怀里。
碰到他温热的胸膛,白墨才脸红了,“你明明拿了我的钱,还骗我,无赖!”
迟劭南“啧”了声,“过河拆桥啊,是谁说的,我们要重新开始的,现在就反悔了,不是不提过去的事情了吗?”
白墨眨了眨眼,“那,先好吧,咦,之前我在伦敦,神志不清的时候是不是欠了字,还摁手印了,是不是也一笔勾销了?”
“你欠着我的不行,你说你要跟我重新开始,我又没说。”
白墨翻白眼,“你真是够无赖的啊你,算计你的事儿,你就让一笔勾销,欠着你的,你都记着,那怎么行?”
“跟我结婚吧,结了婚,我什么都听老婆的。”
“什么时候?”她问。
“你想什么时候?”他问,之后又开口:“还有,你想在哪儿登记注册,我来安排。”
“你不是说,让我好好了解你的吗,万一你有什么不好的习惯呢,我要好好考察。”
“可以!”
“那就今天晚上睡一张床吧,方便更加深入的了解!”
白墨红着脸看他。
迟劭南敲了敲她的脑门,“你这小脑袋很污啊!”
“我才不!
某人挑眉,“那你以为“深入”是深到哪去?”
白墨想死。
他则是神色愉悦,搂着她的腰,“好了,我不说了。”
生活,向来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
在另一端,有人望着城市的海景,神色冷峻,凝眸思索。
爱情,不过是一场折磨人的游戏,但只要你想,你可以把这种折磨当成一种只存在与彼此之间的甜蜜游戏。
不会太难的吧?
一个人,一生,能够找到一个能如此契合自己心口位置的人,有数据调查,你遇到真爱的机会是四万分之一,所以,即便痛苦,也不能放开对方的手,对吗?
夜已经深了,可白墨却辗转不能眠。
她趴在枕头上,腰上有一只手臂。
她似乎并未从今天的所有震惊中挣脱出来,来到了罗马,一切似乎都变了。
他跟郁迟是完完全全不同类型的人,外表冰冷,可是对待她却是一片温柔。
不同类型的两个人,对她,却同样的好。
郁迟的好,或许温润如流水。
而迟劭南,却是更加的直接,心似乎受到了冲击,久久都不能平复下来的激动。
歪头,昏暗的灯光下,让他的睡颜温和如画。
伸出手指,想勾画他脸部的轮廓,收了手指,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