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初是风凌顾家最小的儿子,也是最不受宠的儿子,母亲只是个毫无天赋的凡人,为了往上爬,算计了已经喝醉的顾家主。
一夜风流,如愿以偿的怀了孩子,却没有得到想要的。
顾砚初的出生就是一场算计与利用,出生后更是父亲不喜,主母厌弃,而生母更是将所有的怨恨,不甘转嫁到他身上。
顾府庞大,子嗣众多,他却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人人可欺,而母亲不但不会安慰,还会责怪,惩罚他。
“得不到家主的喜欢,我要你有什么用。”
“废物东西,讨好人都学不会,他们要打你,就让他们打,打到开心为止。”
“爬啊,像狗一样爬过去,摇尾乞怜你学不会吗?废物。。。。。。。。。”
“家主认你,你便是公子,家主不认你,你便猪狗不如。”
“那么多公子小姐,你居然连一个都巴结不上,你个没用的东西,给我滚。”
那刺耳的尖叫,狰狞的面目,毫无顾忌挥来的鞭子,还有那暗无天日的柴房,过了这么多年,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直到他检测出修炼天赋,世界才变了样,睡的柴房变成了精致小院,人人可欺变成了众星捧月。
也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人情冷暖他见的多了,无非就是利用价值,势力,实力,钱财。
这些沈俞安明明在乎,明明迫切需要,却又好像不屑一顾,若这些都留不住他,该用什么理由能继续缠着他。
顾砚初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手腕,力气大的几乎要生生折断,眼中头一次透露出绝望的神情。
在母亲辱骂的时候没有,在父亲责罚时没有,在兄弟姐妹羞辱时也没有。
却在这一刻恨起了自己,太过破败阴暗,所以不值得被喜欢。
目光扫见腹部的伤痕,那是沈俞安留下的,几乎快要愈合,脖子上还有两处,还是他亲口咬下的。
顾砚初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手指抚在伤口上,摸着摸着越发的用力,指甲划开了伤口,手指深入皮肉。
极致的疼痛似乎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哒哒。。。。。。。。。”
沈俞安迈过门槛,便看到顾砚初阴翳的样子,周身像是被一层看不到黑气笼罩。
脚步微微一滞,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像一道光,打破了那黑雾,手端着一个白瓷碗,碗中是深色的不知名液体。
“喝。”
顾砚初听到声音,见那走的决绝的人,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陷入伤口中的手陡然放开,眼中全是惊喜。
见到沈俞安蹲在自己面前,带血的手指蜷了又蜷,将指节垂进池水中,企图将血污洗干净。
语气平平,却莫名显得有些委屈,“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