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整个大殿都静谧了下来,几乎是所有男人都呈现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哪怕的君非劭亦是惊讶的。
只有百里轻逸和君陌离还保持着原先的姿态,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能影响他们。
济州是西圩和天耀接壤的一座城市,虽只是一座城市,可它地处偏僻,易守难攻,想要攻入西圩,必须得攻破济州才有可能步步深入。
但是济州的易守难攻,令得天耀的几次攻打都以失败告终。
如今,西圩竟将济州的门令送上来?有了门令,相当于占据了济州,也就是说,西圩送的是整个济州!
天耀兵力强盛,如果再加上济州门令,那么攻破西圩是迟早的事情!可西圩人居然将门令大张旗鼓地送过来,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的目的!
他们指明了要让陛下亲自动手,莫不是想以此谋害他们陛下?
“吼——”
煞虎的低吼在静默的宫殿里显得格外的渗人。
那只煞虎正瞪着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离自己最近的男人,血盆大口张开,却伸不出去将人叼进嘴里。
离雨泠到底还是煞白了脸,紧紧揪住手帕,想唤君非劭别靠那么近。
她不管什么西圩,不管什么门令,在她眼里,只有她的夫君,她爱的人。
可此时此景下,她当真不适合说话。
西圩国师如愿看到天耀震惊的嘴脸,只是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西圩国师眼瞳暗了暗,“不知这份贺礼,陛下可还满意?可够让陛下亲自出手的资格?”
君非劭到底是名皇帝,哪怕惊讶和不明西圩的做法,脸色的诧异也仅是停留了片刻。
他点点头,望向那只虎视眈眈,眼里已经透出了杀意和饥渴的煞虎,掀起唇瓣:“确有这个资本。”
“呵呵呵!”西圩国师笑得有些阴险,“那不知陛下……”
“陛下是圣洁龙体,神圣不可侵犯,岂能由此等畜牲碰及,请陛下三思啊!”
“陛下可是我天耀龙体万不能受半点损伤,陛下三思!”
“……”
此后便是一干大臣的极力反对,自然赞成的人都不敢吭声,谁都不想做那个挡箭牌。
君非劭饶有兴趣地勾唇,扫向西圩摄政王,“朕的爱卿们都不许,这可如何是好?”
西圩摄政王扫向国师,国师立刻会意,转而又道:“陛下金体自然需保重,可济州门令同样重要,但除了陛下,天耀尊贵之人亦可以碰及,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君非劭目光似有落处,淡淡笑道:“哦?不知国师所言是何人?”
“陛下贵为一国之主,地位无人可及,惟有先帝有此资格,只可惜天耀先帝已仙逝……”
西圩国师话到这便停住了,君非劭非常上道地接了话,“先帝不在,不过我朝尊贵之人岂止是朕?天耀尊贵的无双王殿下,朕的皇叔,是朕都敬畏之人!”
“皇叔?”西圩国师故作困顿,望向了不理世事的君陌离。
君非劭:“便是无双王。”
“原来是无双王殿下!”西圩国师一副恍然大悟状。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