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这样的小毛病也挺好啦,不然就太没人气儿了~
输了两瓶液唐颂身上的热度才褪下来,人也开始清醒了,他直起身体问了一句:“我睡多久了?”
顾盼看了一下时间:“一个多小时,现在两点半。”
闻言唐颂下意识看了顾盼的肩膀一眼:“你铁打的?”
顾盼白了他一眼:“能不能好好说话?”她站起来到角落的饮水机前给唐颂接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喝几口。”
唐颂接过,却不急着喝:“你别靠我太近。”
“晚啦,刚才你一直靠我身上,要传染就已经传染了。”顾盼耸耸肩,不当回事儿,“说吧,七八年没生病的你为什么会突然病倒了,还一烧就是三十九度三。”
“没什么,只是这一个星期都比较忙,晚上睡得晚,前天晚上三点多的时候冲了个冷水澡,之后就不太舒服了。”唐颂拍拍自己的额头,他的头依然在隐隐作痛,发烧的余威犹在。
他喝了一口水缓解了一下喉咙的干涩,往外伸了伸保持了一个多小时姿势不变的腿。
顾盼瞪他:“三点多你洗什么澡?就不能等第二天再洗吗?还有干嘛要做那么多事情,就不能合理安排一下时间?”
唐颂看了她一眼,轻笑:“有些时候,不是想停就能停下来的。”
顾盼翻白眼摇头,她恐怕永远也无法理解这个有些时候了。
输完液三点多,医嘱上说让他连着再输两天液,不过按照唐颂的性格,如果没有再发烧,恐怕是怎么也拖不动他了。
但是那一堆药必须得让他吃!
顾盼拿着药袋子,目视天空之中高悬的大太阳,革命尚未成功,她顾盼仍需努力!
“咕~”雄心壮志还没实现,*的声音先从顾盼的肚子里传出来,她对上唐颂似笑非笑的脸,一本正经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照顾你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
“没吃午饭吧?”唐颂一语戳穿。
顾盼白他一眼:“谁害的?好了好了,从这里回学校只要二十分钟,我凑活着在你们食堂吃点吧。”
她把手上提着的药放到小电驴车兜里,拖出小电驴后她潇洒地一跨上了车,然后一手拍拍后座:“快上来吧。”
唐颂看看她的背影,又瘦又小一只,阳光斜照下的影子也是细细小小一道,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把药袋子挂在手腕上,坐上后座,双手环上顾盼的腰,像来时一样把头抵在顾盼的肩上。
顾盼一边加速把小电驴开出去,一边埋怨:“你不都退烧了嘛,干嘛还这样哦,你重死了!”
“我生病了。”唐颂又把手收紧了一些,风吹起顾盼的长发,一两缕落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可是你不热吗?今天三十多度呢!”因为出汗顾盼觉得自己身上都黏黏的了,“我好热呀!”
唐颂还是没松手。
马路上车流不息,黑色的柏油路面被阳光晒得滚烫,轮胎轧过路面仿佛有轻微的脆响。
顾盼打了转向灯左转弯,含笑的声音从风里送出来:“唐颂,你一生病就黏糊糊的,有什么贴什么的习惯还是没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