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关了灯,躺在了他的身边。
他们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待在一起,便觉得安宁且舒适。
泷泽生又要热泪盈眶,他走马灯一般想起了掀飞系统后的一切种种,□□上的痛楚和精神上的不安全部留在了过去,落到如今的情景已然心满意足。
身边贴上了一个热源,不作犹豫,泷泽生伸手将五条悟细碎微长的额发撩到脑后,他的掌心按着白发青年光洁的额头,于黑夜中带着微妙的,并不令人反感的掌控感,视线直白火热的与苍天之瞳对上。
“悟,我的死令你很痛苦吗?”这是他们心照不宣,从没提过的话题。
五条悟一错不错的盯着他,“你在说什么废话。”
“可我并不痛苦。”
泷泽生说,“所以不要为了我痛苦,先离开的那个人实际上撇下了所有,而留下的那个人要承受终生的思念,因为已然发生的事情不可更改,所以便只能别无他法的消磨自身。”
缓缓的,泷泽生把手移到五条悟的脑后,与他额头相抵,“不管你在顾忌什么,我想说我现在是最自由的那个人。”
“……”
五条悟呼吸微沉。
他向来相信泷泽生的话,从未怀疑过。
但泷泽生会对他说谎,会将一个真相埋在肚子里许久,如果不是到了避无可避破土而发的境地,他还能继续瞒着。
泷泽生会为了五条悟委屈自己。这一点五条悟最心知肚明。
他笑得轻快又肆意,“行了,知道了,老子是那样要憋屈自己的人吗?你像是要和我谈心谈到天亮一样。”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天亮你就要先离开了。”泷泽生怅然,“感觉有些微妙,因为以前你去哪我都跟着,就算怼老橘子我都会在场——虽然我会装成乖乖橘样,但不妨碍我事后和你就会面过程对他们进行体无完肤的声讨。”
没错,乙骨忧太的事情需要五条悟出面,按着上面那没人情的做法,他今晚就会被人发现然后绑走,泷泽生好歹让他有一夜安稳的休息——为了即将面对的,或许残酷的未来。
“我要去查一下他的身份。”五条悟说,因为又要和上头打交道,他不满的蹬了蹬腿,“不过那小子好像现在都不清楚,不是里香诅咒了他,而是他诅咒了里香,大概是‘拒绝死亡’这样的强烈执念,让里香的灵魂被缚在诅咒里。”
末了,他还说,“实力不错,里香的话…有成为特级的潜质。”
“意识到‘是自己诅咒了对方’无疑最关键,唉,又是术师的头脑风暴。”泷泽生翻个身,“只擅长耍咒具的我真是太轻松了。”
五条悟轻哼了一声。
像是在笑,又像是自信。
忽然他不满,“你干嘛把脸转过去?”
“困了,睡了。”
“难道不想看到五条老师的初醒颜吗?”
“那是什么东西,悟,别逼我的爱意值-1。”
***
第二天清早,五条悟正式和乙骨忧太见面了。
五条老师非常靓仔的介绍了自己,并特意营造了深沉的气氛逗弄了一把乙骨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