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过去了……
我换了换已经站得麻木的右脚,又换了换站得发酸的左脚。就这么来回折腾着,他坐在办公桌前似乎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
等到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能低声问他:“赵正南,厕所在什么地方?”
他突然抬起头来,那眼神,吓得我慌忙往后退了几步。
无奈我的脚已经站到酸麻,情急之下,我撞到了后面的衣帽架上。
‘砰’的一声,衣帽架和上面挂着的衣服都倒在了地上,我倒在了衣帽架上。
那上面突出的木杆儿将我的腰顶的生疼,眼泪都飙了出来。
以往这时候,他应该会过来拉我起来的。但是今天他却是没有管我,就让我这么坐在地上。
我也不管了,拉了门去里间的厕所。上了厕所再回来,他还是对我不理不睬的。
“赵正南,你……你想怎么罚我,直说好了!”这么不哼不哈的吊着,比他生气了暴吼我一顿还要可怕。
不发作,就等于他在酝酿着更加恐怖的愤怒啊!
就像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是一个道理的。嗯,好像他不能用狗来形容吧。
我似乎听到了他咬牙的声音……
“赵……赵正南,你,我,我错了。”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把衣帽架也给扶好了。
先承认错误,应该会宽大处理吧?
“你错了?你错什么地方了?”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我哪儿都错了!”还没有想好究竟应该怎么说,总之,顺着他一些,应该没有问题吧?
“看来,你是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他又低下头去,不再看我一眼。
我想了半天,嗯,从南京跑到北京来了,这个是一条吧。嗯,嗯……
我真想不出来了,还有什么啊?
突然,赵正南站了起来,他走向了我。
在我以为他要揍我的时候,他越过我,拿了衣帽架上的帽子,带上帽子准备出去了。
“赵正南,你去什么地方?”情急之下,我拽住了他的袖子。
他一挥手,将我的手扫开。拉开了门就要出去。
“不许你走!”我从背后将他抱住,他走了,我怎么办?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把大哥和母亲安排在什么地方住着呢。
要是他走了丢我一人在这里,那我还不得睡大街去啊?
他硬生生地将我拉开,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我被他丢在办公室里,突然觉得,似乎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他会对我这么冷淡?
为什么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
等我脑子稍微转过弯儿来追出去的时候,走廊的两端都不见他的身影了。
我凭着刚刚进来时的记忆,摸索着出了临时军部的大门,问了门口的守卫。
他们告诉我说,赵正南已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