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而去的温良利索的转身离开,看着温良那远去的背影,远比上次更见面更加佝偻了几分,王瑾心中有些疑惑,便将顾言叫到了身旁。
“阿言,那老家伙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
顾言点了点头。
“脚步虚浮,体内散乱,应是经络受损的内伤!”
“嗯?我派来这么多锦衣卫去帮他,怎么还一副差点儿死在那儿的样子,是周氏太强了?还是他温良太废物了?”
“是这样的,大人,几年前就听闻圣心教教主身受重创,一身功力十不存一,再加上周氏也招揽了不少,在这越州地界名号响亮的人物作为门客护卫,所以属下认为温教主受伤很正常。”
“原来如此。。。。。”
王瑾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的景色。
“距离抵达州府还有几日?”
顾言内心计算了一下。
“以现在的行程速度来算的话,再十日日即可到达!”
“加快些吧!”
“是!”
王瑾一行人的速度并不快,与行军打仗没得比,队伍里有仆从侍女,还有很多珍宝摆件等物件,严重拖累了速度。
而正当王瑾向着州府赶来的时候,整个州府内,却都弥漫着一股凝重之气。
州牧府内,整个州府数得上名号的各家主事之人,都聚集在了此地,在会客厅等着陈道的接见。
他们企图用这种登门拜访的方式向陈道,这个如今还在任的越州州牧施压,彻查周氏满门遇害之事。
说来可笑,那晚动手之人,各家都有眼线目睹其飘然离去,可如今却在这里一个个悲愤不已。
安稳的坐在摇椅上小憩的陈道,听着仆人汇报,会客厅内众人,对周氏悲痛的呼声,对圣心教的唾弃声,以及对圣心教对周氏动手这件事的猜疑之声。
听罢,挥手示意仆从退下的陈道,懒洋洋的自摇椅起身,此刻他心中满是幸灾乐祸之意。
我是没本事将你们压服,现在来了个狠茬子,你们开始慌了?
这世界上从不缺少聪明人,陈道这老狐狸,自那晚周氏遇袭之后,便坚定的认为,这背后绝对有王瑾的影子!
多年执政的经验告诉他,很多事情表面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发生了之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而显然,周氏的消失,王瑾才是最得利的那一个,没有了周氏的掣肘,王瑾可以更快的全面接管越州。
可是这个猜测却只能是猜测,因为没有证据!
作为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的人,陈道明白,要是处理一个毫无背景的位卑之人,可以不用在乎证据,可要是想在王瑾那种背景深厚,又即将大权在握的人来讲,没有证据那就是在污蔑!
而对于王瑾这狠辣的手段,陈道却表示很赞。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想过,直接动用雷霆手段抹除周氏,可是他麾下却并没有那么多能高手可用,毕竟周氏府邸里养的那么多门客护卫也不是吃干饭的,倘若一战成功也就罢了,若是事情疏漏,无法一战而定的话,情况会更坏,成功的几率不大,所以陈道才能一直容忍周氏至今。
可现在,看,你再狂啊?全家老少都没了吧?
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陈道脸上开始浮现悲戚之色,然后大步走向会客厅。
陈道人还未至,悲怆的哭喊声便先传到了会客厅内众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