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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母的（第2页）

好一会儿，徐子静打破了沉默说：“你是不是认为我——”

“没有！”

李东升直接就打断了徐子静的话，他明白徐子静的意思，知道如果等她把话说完，就没意思了。

“徐姐，我回去了，晚了就没车子了。”

“带上姓感觉生分，就叫姐吧。”

“姐，我，我走了。”

“嗯。”

李东升转身就要离开，就只走了一步，就突然转回来，张开双臂将徐子静抱在怀中，继而低头找寻她的唇。徐子静也没有矜持，而是转头迎了上去。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偶尔对方的舌头吮吸着，与此同时，他们搂得更紧了。直至，他们感到了窒息，才分开。这一次，李东升没有说话，松开了双臂之后，就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再没有拖泥带水。

徐子静并没有送出去，而是盯着李东升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

前往乘车路线的途中，李东升想到了很多。经历了先前的事情，他明白了自身的一些情形。跟鲜血对他的诱惑一样，女人带给他的冲动结果也出来了。他的肌体发生了近乎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肌体变化让他想到了存在于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亦或者叫血族。西方关于吸血鬼的传说中，他们是一群能变成蝙蝠的异类。而他的情形好像跟这个传说有些类似。

李东升知道传说并不全是臆想出来的，有很多传说都是建立在事实基础上的。如果那个传说中关于变身蝙蝠有事实基础，那么就可以说吸血鬼其实也是僵尸的一种。

此刻，在李东升的心底，他已经把自己归为僵尸了。原因自然是他的表现怎么看都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

就在他揣测僵尸和吸血鬼之间的关系的时候，西滁市公安局刑警队却散发着浓郁的紧张气氛。原因自然是被吸干了血的王子敬。王子敬的身份已经调查出来了，由于以前留下了案底，尽管身体干瘪的厉害，却还是很容易就确定了他的身份。与此同时，丢失了项链的那户人家已经确认了王子敬身上的两根项链就是她家被盗的。

困扰着西滁市警方的并不是王子敬的身份，而是他被什么吸干了血液。为了弄清楚，他们检验了创口，却没有得到丝毫线索。创口处的大部分组织都已经送去省里的检验机构检测了，原因自然是西滁市的设备不够完善。

就在西滁市警方绞尽脑汁猜想案件的时候，长明县刑警队的胡云芳从警方的内部网上看到了案件资料。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被吸干了血液的姜海涛，于是，她拨通了西滁市刑警队的电话。

姜海涛的情形之所以没有写入卷宗，是因为长明县警方高层不愿意节外生枝。他们的任务是把姜海涛绳之以法，如今，姜海涛已经死了，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至于姜海涛是怎么死的，就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了。反正，他是死有余辜。当然，如果姜海涛的死因能很快被找出来，他们还是乐见其成的。可他们看过胡云芳的报告之后，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这件事自然是被压下了。

因此，胡云芳擅自将发生在姜海涛身上的情形报给市局，是不符合领导意图的。由此引申出来的后果也是不利于胡云芳的。只是，因为性格使然，胡云芳压根就没有考虑自己可能会被领导打压。

这在西滁市公安局通知长明县公安局，让胡云芳带着姜海涛的卷宗去西滁市刑警队报道之后得到了肯定。胡云芳接到通知的时候，从领导的眼睛里看到了恼羞成怒。

上了开往长明县的中巴车之后，李东升从仅存的几个座位中挑选了一个靠窗子的坐了下来。然后就闭上眼睛，开始想着自身上发生的事情。

跟徐子静做过之后肌体发生的变化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自己的肌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什么时候才是终点。

困扰着他的不只是肌体的这些变化，还关系到他的秘密能保持多久。他想象不出秘密一旦被发现会引发什么样的结果。

不过，肌体昨夜发生的变化也给他带来了一些便利，以后吸血的时候被发现的可能性减小了。只要不在家门口，被发现的几率也就自然而然地降低了。

两次吸血，让李东升对自身的情况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推断出自己体内有两套消化系统，一套是消化普通的食物，另一个则是消化血液。他能感受到吸入体内的鲜血并没有进入胃中，亦或者说是在胃中没有跟普通的食物一起。吸来的血液中的能量进入到了他自身的血液循环之中，废物则跟消化普通食物产生的废物重合到了一起。这一点，他通过这两次吸血之后排大便的时候，就能发现一些端倪。

李东升也知道想要进一步了解自身的变化，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医院做一个全面详细的检查。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一旦让人发现他的异常，他的生活就会发生颠覆性的变化。因此，他以后必须得好好保养身体，一旦生病住院，事情可就严重了。

李东升走后，徐子静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在外面帮忙，而是回到了房间躺到床上发愣。此刻，她的脑子很乱。她不否认自己对李东升有那么一点点朦胧的好感，因此，在她的想象中结果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喝那么多的酒，在她的印象中就只记得李东升忽然暴起，然后她就在其中迷失了。如果说昨晚是因为醉酒，那么今天上午发生的就无从解释了。硬要一个理由，就只能是冲动。

好一会儿，她强行将脑子里混乱的念头驱除了出去，猛地坐了起来，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就出去帮忙了。

服务员的眼神很怪异，徐子静自然明白是什么原因。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念头。丈夫已经死了快一年了，这不是古代，还提倡什么守节。而且，家里人早就劝她重新找一个男人。她自己也努力过，可遭遇到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她明白自己跟李东升走到一起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两人的年龄相差很大。就算李东升同意，他的父母也不会同意的。就算年龄不是问题，光是她结过一次婚就是更大的阻碍。可能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个，上午的时候，她才会那么疯狂。很多动作，就是丈夫还活着的时候，她都没有做过，却全都用在了李东升的身上。

徐子静深深地看了服务员一眼，服务员顿时就低下头，赶紧拿过一块抹布擦拭吧台。

李东升回到家之后，就把自己关进屋子里开始查看自身的变化。对着镜子看了好半天，就只是发现肌肤的颜色由苍白朝着正常的方向转化了一些，其余的什么也没看出来。从镜子里，他也看清楚了自己变身之后的样子。除了表面能看到的之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知道只有在今后的生活中逐渐了解肌体的情形，就变了回来。

就在他转身要拿过随手扔在床上的衣服的时候，小明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脑子里响了起来：“开门让我进来！”

李东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快速地套上了衣服，然后才去把门打开。

“怎么这么久？你不会是在干坏事吧？”

面对小明的埋怨，李东升抬起了右手就拍了过去。小明的双翅一振躲开了，同时叫喊道：“你想灭口？难道被我说中了？”

“灭你个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不会是去找母虫子了吧？”

“屁话，我本身就是母的。”小明顿时就愤怒了。

这下轮到李东升惊讶了，他一脸不可思议地说：“不是吧。”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朝着小明的尾部打量着。

“嘿、嘿，你往哪儿看呢？”小明说话的时候，双翅接连振动，最终落在了窗台上，头部对着李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