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通知佩函的父亲过来的?”
此话一出,翟瑾瑜垂在身侧的手都微微收紧,心跳都狂乱了不少,可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奶奶,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您想多了。”
翟老夫人静静盯着翟瑾瑜看了片刻,最后才颇有深意的开口,“你哥和你嫂子既然已经成婚五年了,自然不可能轻易分开,你这段时间安分些。”
翟瑾瑜眼看着翟老夫人消失在楼梯尽头,双手紧攥着衣角,衣角转瞬间便已经被她捏得个外皱巴巴的了。
她当然清楚,那是她哥,她在他们的婚姻之间,扮演不了任何其他的角色。
想到方才林少鹤的一举一动,翟瑾瑜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事情都在按着意料中发展。昨晚偷听过后她便匿名给林少鹤发送了短信,短信中告诉了他林佩函和翟翌晨闹离婚的事情。
本是让林少鹤来刺激她林佩函一番,如果情绪到位的话,林佩函想通了之后便会卷铺盖走人。
翟瑾瑜朝着楼上看了一眼,眼底添了两分期待,期待着林佩函彻彻底底从这个家里离开。
林佩函回到卧室里面便开始打包行李,动作娴熟得好似在心中演练过百次千次一样。
翟翌晨推开门便看到此情此景,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写满了愠怒,方才心中没由来的怜惜,转眼间便被怒意掩盖。
他朝前走了两步,将林佩函放在床上的行李箱一掌推开,扣住她的手腕,怒形于色,“你想走?问过我的意见了没有?”
方才他帮她拦住了林少鹤的巴掌,道谢他不稀罕,可也轮不上她动辄就要收拾东西离开!
当他这里是什么地儿,菜市场?
林佩函费力的将手从翟翌晨的掌心中抽出来,圆润的杏眸中看不出一丝端倪,如同叙说一件最为平淡的往事一般开口,“离婚协议书我都已经签好了,现在自然是没有留在这个家里的必要了。”
一听林佩函说起离婚协议书,翟翌晨眼底的怒意就越发的深沉,眸光中转眼间冷了好几度,周身的温度也跟着骤降。
站在翟翌晨的身边,林佩函宛如置身冰窖,冷得彻骨,可她依旧故作镇定,手朝着行李箱的方向伸去,试图依旧收拾行李。
“你休想走!这辈子,都休想!”
翟翌晨冷不丁的开口,冰冷的声音犹如一把利箭射入林佩函的耳膜当中,震撼不已。
不得不说,翟翌晨话音落下,她的心尖都跟着一颤。
林佩函将手收回,抬起眼帘直视翟翌晨,目光撞进翟翌晨凛如冰霜的黑眸当中,心跳更是漏了一拍。
“你比谁都清楚,这段婚姻究竟名存实亡到了什么程度,分道扬镳也好说好散,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翟翌晨嗤之以鼻,黑眸中闪过一抹阴戾,两步并做一步走到林佩函的身前,毫无征兆的,双手擒住林佩函的下巴,力度大到似是要捏碎她。
“好说好散?这可是我的台词。你林佩函,我一日不弃你如敝履,你便别想从我身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