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的女人都这么凶残么?
出门自带真·凶器QAQ?
岑子陌在黑暗中听了几分钟令人浮想联翩、口干舌燥的窸窸窣窣声,终于,眼前传来光明。
林窈浑身上下除了底裤就只剩下一条垂到小腿的黑色羊绒大衣了,偏偏她还不肯系扣子,只是用腰带拦腰打上了一个张扬的蝴蝶结,大喇喇地露出两条笔直纤细的小腿。
明明是一副暧昧轻佻的装束,林窈手里却在把玩着足以勒断喉管的钢丝,她低垂着眼,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一样安静地栖息在她的脸颊上,她的嘴角勾起一个有些漫不经心的冷艳笑容,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磊落的性感。
此情此景,岑子陌突然想跳下水冷静冷静。
他尽量不含一点青涩地握住林窈的小腿,触手细腻温凉,就像他捧起了一块举世无双的羊脂玉。
林窈的吊带袜已经被用来固定甲板了,毕竟他们没有钉子,只能用最原始的布条搓成绳子来进行捆扎。
岑子陌温热的手掌挪到她精致的脚踝,犹豫着问了一句:“窈窈,你冷不冷?”
林窈把自己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折叠钢丝上,她把裙子挂在简易的钢丝旗杆上,像撑开一把遮阳伞一样举到头顶。
她头也不抬道:“嗯,有点冷。”
然后岑子陌就解开了衬衫扣子,抱起林窈冰凉的玉足,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炙热的胸膛就像是在皮肉下藏着一个火炉,林窈的足底甫一挨上,就舒服地忍不住蜷起了脚趾。
她正要表扬一下她家狐狸精,张嘴的刹那,唇瓣又是一痛。
岑子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她的唇瓣,离开时指尖一件沾上了一层淡红色的血迹:“窈窈,你的嘴唇干裂了——你是不是又渴了?”
林窈瞪着眼睛,颇有些不忿:“先说好了我不喝血!”
岑子陌纵容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他把手腕递到她的唇边,哄道:“乖,喝一口润润嗓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傻爸爸在哄挑食的小女儿喝胡萝卜汁。
林窈赌气似的别开头:“为什么你不渴?你是属骆驼的么?”
岑子陌若有所思道:“额……也许我是属沙狐的?”
林窈:“……”
她把岑子陌的手腕推开,实力表示拒绝。
岑子陌凑过去,声音低滑而有磁性道:“不如我们……相呴以湿,相濡以沫……”
但是林窈却狠狠地皱眉道:“什么?你要冲我吐口水?”
岑子陌:“……”算了,我们还是相忘于江湖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熟悉的令人落泪的马达声在不远处响起,林窈猛地把“救援旗”扔到一边,看了过去。
只见一艘快艇冲破层层雪白的浪花,带着马达的轰鸣声,眨眼间就驶到了这对落难鸳鸯的面前。
驾驶者很好地绕开了这块漂流了十几个小时的甲板,没有直接把他们掀下去。
林窈看着站在快艇船头,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自己湿透的衣襟的男人,眼圈一热,举起双臂欢呼道:“表哥!”
沈清行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从来都不给他省心的落魄褴褛的未婚夫妻,挑了挑眉,眼神从林窈干裂的唇瓣划过岑子陌晕染着血色的手腕,最终还是咽下了嘴边的刻薄。
他叹了一口气,半跪在船头,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微臣救驾来迟,陛下和娘娘真是……受苦了。”
------题外话------
舅舅:熊外甥每天都在作死!我要退位!
表哥:帝后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我要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