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潘银莲的埋怨与责问让庞午德越发紧张起来,但他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我哪儿知道啊?鬼的话你也信啊?”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心里开始打鼓了,好你个谢英,死了就死了呗,干嘛要出来吓我啊?
 : : : : 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有冤情也不该找我说啊,我招谁惹谁了……哦,没错,是两年了,求求你别再来啦,我这几天就去看你,给你送好多好多吃的,这行吗?
 : : : : 潘银莲平白无故受到了惊吓,而且这个鬼还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你庞午德却说不知道,鬼信啊?她有些不依不饶了,缠着庞午德理论起来。
 : : : : “庞哥,你和我说实话,你和这个女鬼到底怎么回事?”
 : : : : “哎呀,你怎么就不信我呢?以前她只是我府上的一个丫鬟,你说我能把她怎么样?”庞午德急的要喊了。
 : : : : “丫鬟怎么啦?那个孟玲还是你从大街上拣来的呢,你不是照样没放过吗?”潘银莲越想越气,还和我扯什么丫鬟,我平白无故为啥要受到鬼的惊吓?
 : : : : 潘银莲的发泄第一次让庞午德改变了想法,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真就不能久留在身边,玩玩也就罢了,她发起火来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 : : : 可自己又该怎么解释?有些话他是不能说的,这个分寸他心里明白。
 : : : : 他一时语塞,潘银莲更不干了:“怎么?心虚啦?庞哥,你和你府上的女人大概都不干净吧?我是不是把你看错了?说啊!”
 : : : : 这下庞午德更慌了,说,说,说你个头啊,有些话打死我也不可能对你潘银莲说啊。这下可把他憋坏了,索性把被往头上一蒙,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 : : : 头刚蒙上,他好像又听到谢英在那儿喊上了:“哥哥,别不管我,你倒是来看看我啊……”
 : : : : 深秋的大街上,寒风瑟瑟,人迹杳然。
 : : : : 出了庞府之后,邢果把那一身“鬼服”塞进一个小包裹里,和寒江雪一起迅速离开了。两个人一同来到邢果的家,寒江雪忍不住笑,主动给她倒了一碗水递了过去。
 : : : : 邢果把水接过去说道:“你还笑呢,让你扮鬼你不干,害得我好好一个大活人装了一回死鬼,这多不吉利啊?”
 : : : :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所谓的鬼都是活人出于各自不同目的装出来吓人的,我们也是这样啊,这有什么不吉利的?”寒江雪反驳道。
 : : : : “得了吧,才不是这么回事呢。你呀,寒弟,你长得太俊了,是不是怕扮鬼坏了你的形象啊?”
 : : : : “邢姐,别闹了,说正经的,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把我师妹吓坏啊?”
 : : : : “你就知道你那个宝贝师妹。我可是口口声声地叫着哥哥,那分明是冲着庞午德去的,你师妹那么聪明一个人,她会不明白吗?事后她不会害怕的,你放心好啦。”邢果笑着说道。
 : : : : 寒江雪瞟了她一眼说:“该做的事我们做完了,剩下就看你的了,你得盯紧了,估计庞午德会钻出蛇洞的,咱不能白忙活一顿。”
 : : : : “嗯,这个我知道,我会安排的。寒弟,我在想另外一个问题,你说你下山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救你师妹,你和她又不是没遇到过,你怎么不开口劝她跟你回去呢?
 : : : : 你完全可以对她说啊,可你却没说。还有,如果说她不会听你的,不跟你回去,你师傅怎么不来?不就是想把她弄回去吗?她可以不听你的,但你师傅的话她应该会听吧?何必费这种周折呢?”
 : : : : “邢姐,你说得对,就算我开口劝了,她也未必会听我的。
 : : : : 我第一次和她在大街上交手的时候就给她看过八个字: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她不傻,不会看不出来那是我师傅的笔迹,可她不照样还是没走吗?
 : : : : 如果我师傅亲自出马,她应该能跟着回去,但人回去了,魂儿呢?师傅之所以不亲自带她回去,也是想让她知道江湖的险恶,人生的险恶,希望她自己能够看明白想明白,到那时,她会主动回去的。”
 : : : : 邢果眨了眨眼说:“哦,你这么说我明白了。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尽早撕下庞午德的画皮,让他现出原形,只有这样才会促使潘银莲幡然醒悟。”
 : : : : “嗯,但愿如此。邢姐,你觉得庞午德会上当不?他要是不上当怎么办?”寒江雪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 : : : “我觉得应该会,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也只能等了。”
 : : : : 寒江雪一想,也对,只能等庞午德有所动作才行。“邢姐,今晚就先这样,我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我们静观其变吧。”
 : : : : “等一下,”邢果叫住了他:“这两天都忙昏头了,你的胳膊怎样了?还疼不?用不用换药?还有,或许我不该问,你晚上住哪里啊?有落脚的地方吗?”
 : : : : “胳膊那点儿小伤算啥?没事,早好了。至于住哪里嘛,这个难说,反正是住在天底下,呵呵……走啦。”没等邢果再开口,寒江雪打开屋门消失在夜色里。
 : : : : 寒江雪走了后,邢果又开始琢磨新来的这个县太爷李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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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李云的反常举动或许别人没觉得怎样,但邢果认为这个人一定会比连财富更难斗。如果没有眼前这些事,她可以不那么认真,混日子呗,怎么混还不行?但李云在这儿一横,自己的许多计划会不会就此落空?
 : : : : 连财富死了之后,那位陶师爷不辞而别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或许他想的明白,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来的县太爷未必就不带人来,与其等着让人家轰,还不如自己悄悄走了算了。
 : : : : 他还真就想对了,李云自己带了个“狗头军师”,这个人年纪近五十了,名叫桑槐。
 : : : : 夜色已经很深了,李云依然没有睡。他一个人品着茶,心里在想许多事儿。想了半天他把桑槐叫到跟前对他说:“桑师爷,明天你要办两件事情。
 : : : : 首先要贴一张安民告示,前任老爷死了,今后本县的大小事务由本人掌管,大家要安分守己,不许无端滋事;另外你帮我打探一下,看看附近谁家的酒好。”桑槐皮笑肉不笑地答应着,表示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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