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跟随着陈道的脚步,朝着府衙正厅走去。
陈代道拿起案牍上那个象征着州牧权威的印玺,而王瑾也自怀中掏出了盖着圣旨的文书。
二人相视一笑,相互递交了手中之物。
陈道收起文书,看着接过印玺捧在手中打量的王瑾,轻笑一声。
“日后,越州万事,便系于王大人一身了!”
王瑾闻言,面容一肃。
“瑾,必不负朝廷看重!!”
陈道听到王瑾口中所说的朝廷二字,而不是陛下,眼神微微一凝,却并没有说什么。
而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惆怅,当了一辈子的晋臣,怎么能对大晋没有丝毫忠诚呢,可惜有些东西,他能看穿,却无法改变。
王瑾将印玺捧在手中,凑到眼前,细细观看着上面的纹路雕刻,听到陈道的叹息声,王瑾视线都没挪开。
“陈大人何故叹息?”
陈道看了一眼王瑾手中的印玺,摇了摇头。
“无事,只是感慨时光飞逝呀!”
转眼间,多年过去,陈道对接任越州州牧一职后,没能将越州成功摄入手中,有着无限的惋惜。
陈道犹豫片刻后,朝着王瑾说道。
“多年来,越州的发展一直都不如临近各州一般。”
“其一固然是因为人口稀少,山地过多而耕种不易的缘故,而其二确是在人心!”
即将调任的陈道,决定将越州的情况好好和王瑾说说,一来是调任已成定局,不如交好一下王瑾,等到了京中为官之时,王瑾背后的势力也能对他帮衬一下,二来则是陈道想在临走前,给当地豪族上上眼药,对于当地豪族这些年来对他的限制,以及掣肘,这些仇恨他无法忘怀,为官者,最恨的就是有人分润他的权力,倘若没有那些绊脚石,他陈道定不会如今日一般!
王瑾闻言,转身将视线移到了陈道身上。
“哦?陈大人有何见解,还请细说!”
“越州此时各郡,基本都是由各郡郡守自治,相信王大人也是知道的。”
王瑾点了点头,这一点确是如此,王瑾在任南阳郡时,除了准时将部分赋税准时送到州府之外,陈道从来没有插手过南阳郡政务,并非是陈道无权如此,只是他没有这么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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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造成此等局面的,便是因为,州府兵丁稀少,缺乏威信,无力管辖罢了,在下无能啊!致使大权旁落,有负先帝圣恩!”
“当地豪族,与越州数郡之郡守勾结,共同进退,所以州府内的很多政令,都无法畅通!”
王瑾看着陈道,眼睛盯着陈道的脸认真的看了半天,一脸疑惑不解之色。
陈道被王瑾的目光盯的有些无措,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脸颊,心道莫非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而王瑾内心却是在疑惑,据他了解,陈道也不是废柴,怎么不明白一个道理呢?
明的不行来暗的呀?投毒不行吗?暗杀不行吗?拉拢分化,各个击破,或者绑架要挟,各种手段不多的是吗,总能找到机会一个一个弄死,就算给他们逼急眼了起兵谋反,那又怎么样呢?只要占据这名正言顺的大义,不被迅速击败斩首,就能凭借着这个优势慢慢将叛军拖垮,无非是多花费资源,多填些人命罢了。
可王瑾不知道的是,在陈道这种世家子弟心里,虽然家族永远是第一位,可是国家大义也是被很多人放在心里的,翻遍史书,那些青史留名为国捐躯者里面,从来不缺乏出身高贵的世家子第。
那种为了一己私利,致使一州之地生灵涂炭的事情,陈道做不出来,他不会为了争权夺利,将越州拖入内战的泥潭。
所以他从来没动过直接掀桌子,武力开战,收归权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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