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的没有。”
唐云哲说着,慌乱地低下头。他从未在唐易面前撒过谎,此刻却不知如何应对。
“你知道,前两天我就想和你谈谈,但总被各种事耽误。现在正好,过来,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他招手示意,唐云哲心里清楚,父亲要告诉他的是什么。有些事情他并不急于面对,更不知如何在父亲面前妥善回应。
他跟随唐易来到附近的秘境出口,此刻这里空无一人。
“父亲,你说吧。”
“我问你,你和静书之间是否出现了裂痕?”
“父亲,哪有什么问题?一直不都这样吗?”
“瞧,你这么一说,我就感觉你在搪塞。你们是不是争吵了,或是有什么纷争?”
“父亲,没有,就是,哎呀,我也说不清,可能是相处久了,现在……”
“现在怎么了?现在,对她有些厌倦了吗?”
唐云哲没有回答,但唐易能感觉到,他的沉默等同于默认。
这就是唐易最担忧的事。以前,唐易也曾如此。但他明白,这样的行为是大错特错。
“云哲,其实我经历过,我们都身为男子,有些事情坦诚相待较好。你这样,就像个薄情郎,你明白吗?”
“父亲,我确实明白一切,理解所有,但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我与他之间仿佛隔着一道遥远的迷雾之谷?”
“迷雾之谷?那你几年前又在何处?当她还未怀上你骨肉时,你何曾有过这种感觉?如今她为你孕育,又为你承受流产之痛,你说这样的话,难道不觉得自己应有所担当吗?”
“是的,我明白,所以我并未向她提出任何苛求,依旧如往日般待她,但关键在于,我心里,我内心深处,真的无法欺骗自己啊。”
“好吧,我再问你,你何时开始有这种感觉?是在宗梦妮出现之前,还是之后?”
“此情此景,难以言表。我告诉你,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与宗梦妮并无直接纠葛。早在她出现之前,我对他的厌倦就已经悄然而生。”
唐云哲忍不住,将心中的话倾诉而出,唐易听后,只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这无疑是唐易最为忧虑之事,若儿子在这条奇幻之路上渐行渐远,或许会偏离原本的使命。
“云哲,你已长大成人,父亲不知该如何教导,但我只期望你能对得起自己的良知,你懂吗?”
“父亲,我明白,而且,我和他的事,并非您想象那般简单。我们相伴多年,很多事,我未曾向您提及。”
“你们的过往我不再追问,也无意倾听,我只想看看,你未来之路,究竟如何抉择。”
“父亲,我希望能有自我选择的机会,对于工作,我会绝对服从您的指令,遵从您的安排。但在情感上,此事无法勉强。”
唐易终于倾吐出心底的想法,唐易听后,内心的确有些涟漪。
“你是说,你不愿再与她共度,想要与她分开,是吗?”
“这个,我确实未曾深思,只是感到如此,但我从未考虑过,因为我清楚,那样做会对静书太过残忍。”
“对,你有这样的认识再好不过。但关键在于,如果你不再爱她,何苦强迫彼此维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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