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这副单纯之貌,楚南月心中也是异常的难受,一来是为她自己和她家王爷,二来也是为命运,皇家自古无情,若是无那份算计和狠心,倒不如寻常百姓来的自在。
随即,她便收起了她的悲天悯人,做完术前工作,便手起刀落轻轻划开了欧阳羽的肚子。。。。。。
这边一片肃重,御书房那边也是一片压抑。
见萧寒野果然一个人来了,老皇帝别有深意道:“此番与南叶一战,燕王辛苦了。”
萧寒野淡淡道:“为父皇分忧,本就是儿臣的本分,谈不上辛苦。”
老皇帝微微颔首,缓缓开口道:“燕王有身为人臣的本分,朕心甚慰。”顿了顿,他又带着几分试探道,“只是,朕听闻你在军中素来威望极高,将士们皆以你马首是瞻,可有此事?”
萧寒野冷笑一声,随即便不动声色道:“父皇,儿臣不过是尽忠职守、严于律己,将士们信服而已,至于威望,儿臣不敢有此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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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笑了:“可是父皇有此念当如何?”
萧寒野也笑了:“打蛇打七寸,父皇已囚禁了燕王妃,掐住了儿臣的命脉,父皇想如何便是如何!”
老皇帝怒拍一把桌案:“放肆!朕何曾囚禁你的王妃?她正好生在后宫医治御王妃!”
虽然他确实囚禁了燕王妃,但这毕竟非一国之君光明正大之手段,所以当听见萧寒野撕开二人最后一层膜时,他还是非常气愤的。
而这份气愤更大一部分来源于他对他的忤逆!
并且是一直忤逆他。
即便此刻他掐住了他的命脉,他却依然不肯向他低头。
他乃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天子,习惯了众人对他的顶礼朝拜、卑躬屈膝、阿谀奉承。。。。。。所以,他又岂容他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
萧寒野直直望着老皇帝,一字一句道:“既然如此,那便请父皇允燕王妃回府吧,她不日即将生产,受不得一丝磋磨的。”顿了顿,又加了句,“至于儿臣,愿替她留在皇宫。”
老皇帝突然就笑了:“哈哈哈,寒儿果然乃众皇子中最像父皇的那个,不动情则已,动情则情深似海,竟甘愿为燕王妃做到如此地位!”
倒省了他麻烦。
萧寒野不屑一顾,老皇帝自诩的深情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所以他嗤笑一声:“父皇此言差矣,儿臣又哪里比得上您的博爱?”
听到此,老皇帝当即龙颜大怒,怒拍一把桌案,力道大到竟是连桌案上的折子都翻飞起来,他怒瞪着萧寒野,阴恻恻道:“博爱?朕又怎及你那下贱母妃博爱?”
他从未想过要将他戴绿帽子之事说出口,但此刻,他真是被萧寒野气着了,这个逆子竟敢如此忤逆他?所以一时嘴快,便也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原本以为说出口会很难堪,但望着脸色霎时阴沉的逆子,他心中反而竟萌发出一股报复的快感来:“朕原本以为你与你母妃别扭的关系源于你,可现下看来竟然是因为那个贱人心中藏有他人,你可知那人是谁?”
萧寒野虽说一向排斥自己的母妃,但却一直都是他的逆鳞。
所以,他阴鸷出声:“胡说八道,我一个字都不信!”
老皇帝冷笑一声:“由不得你不信,带蓉妃上来!”
既然这个孽子不信,自视清高,那他今天就亲手打散他一身的傲气,这个世上没人可忤逆他。
很快,蓉妃便被两名御林军带上来,她昔日姣好的容颜,此刻满是憔悴和疲惫,尤其一见到萧寒野,更是泪如雨下:“寒儿。。。。。。寒儿。。。。。。你回来了。。。。。。”
萧寒野看着她,心情极为复杂。
他虽然一向和她不亲,甚至内心还反感她,但到底是他的生身母亲。
老皇帝看着眼前这副母慈子孝场面,嘲讽勾了勾唇,随即命令蓉妃道:“蓉妃,告诉燕王,你进宫前那个男人是谁?”
蓉妃哽咽声更大,她面上极现痛苦和悔恨:“陛下。。。。。。寒儿。。。。。。我是被强迫的。。。。。。”
“说!”老皇帝陡然暴怒,随手抄起桌案上一砚台朝她掷去,萧寒野抬手挡下,漆黑的墨溅了他一手,犹如他此刻阴沉的内心:“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