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这时楚南月提裙下了马车,扫了一眼车外吵翻天的众人,重重鼓起掌来。
“尔等不知燕王身子不佳在里面休息吗?在此故作喧哗,若使得燕王伤势加重,你们可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就是!”冷九和江炎二人连连围过来。
御林军先是一怔,随即便颐指气使道:“燕王身上的伤乃当今陛下所赐,陛下若真在乎他,又岂会马不停蹄发配他去燕州,若是真因此不幸死在路上,那也是命中注定,与我们何干?”
楚南月冷声道:“放肆,皇家之事岂容你们外人置喙?即便燕王是被陛下发配燕州,但他仍是皇子之身,而陛下也并未剥夺其王爷名讳,岂容你们在此看盘下菜?”
御林军被楚南月的气势一时镇住,但他们心中仍旧不服:“燕王纵有皇子之命,但亦是朝廷重犯,我们照章办事,何错之有?”
楚南月沉声道:“你们信口开河、无中生有、以权逼燕王的侍卫受胯下之辱,又岂是照章办事?本王妃劝你们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若是冥顽不灵,那我们也不是任人唯欺的!”
御林军笑了:“如今你们为鱼肉,我们为刀俎,难不成燕王妃还真想随燕王反了不成?”
“冷九、江炎!”楚南月眼神一冷,冷九和江炎二人立刻持剑横在御林军的两个头头,张甲和李乙脖子上。
“你们大可以放出你们手中的信号来,本王妃倒是要看看陛下究竟会为你们杀掉燕王,还是为燕王杀掉你们?既然你们知道燕王敢对陛下忤逆犯上,又何惧要了你们的命?”
感受到脖颈间锋利的剑刃,张甲和李乙二人的气势立刻消掉一半,哆嗦道:“燕王妃。。。。。。我们可都是朝廷命官。。。。。。你还真敢要我们的命不成?”
楚南月笑了:“你们的命又值几个钱?燕王都已经当着陛下的面杀掉上百名御林军,还在乎多你们这两个小虾米?”
虽然燕王失了势、瞎了眼,但余威仍在,想起昔日燕王的威风凛凛,张甲和李乙就真的打个哆嗦,连带着语调都变了:“燕王妃。。。。。。不至于。。。。。。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楚南月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从前你们怎么不和我们开玩笑?本王妃告诉你们,即便燕王落魄如此,那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拿捏的,就算是你们的统领苏护也得毕恭毕敬将燕王小心翼翼搀扶出来,你们可知为什么?”
“为什么?”御林军开口问,他们想起来了,苏护确实仍旧对燕王和燕王妃毕恭毕敬。
“因为陛下对燕王又爱又恨,他若手握大权,那他就是陛下心中的一颗刺,可他若寒暄落魄,那陛下就会对他无限宽容,他若因你们的磋磨而死在半路,那么陛下一定会让你们为他陪葬的,不信你们就试试!”
原本老皇帝是要取萧寒野性命的,可当看见他自戳双目后,便瞬间慌了。。。。。。
不管老皇帝承认不承认,萧寒野才是他心底认为最优秀的那个儿子。。。。。。那个最像他的儿子。。。。。。
所以,不管他当着他的面杀了多少他的亲侍,他最终还是留了他一命。。。。。。
经楚南月这么一点,众御林军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燕王杀了那么多御林军,这原本该被五马分尸的谋逆大罪,竟只是剜了他一双眸子。。。。。。
要说,还是他们大人慧眼,怪不得人家能做到御林军统领的位置,而他们却年年如一日在皇宫某个犄角旮旯站岗,真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众人都纷纷跪下来求饶:“燕王妃,我们知错了,求您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楚南月眯了眯眸子,便淡淡道:“我们从来都不是主动挑事之人,但也绝不会任人唯欺,此次念在你们乃初犯,就此罢了,否则,休怪本王妃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