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的午后,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的街道上,接连两日半的策马奔腾,燕王等人终于来到荆州。
将楚南月护送至一幽静的客栈,他便去了衙门。
由于是微服私访,所以县衙并不知情,当他赶到的时候,整个县衙给人呈现的是一种腐朽的气息。
见此,燕王眉毛微微聚拢,江炎赶紧命令道:“让县令速出来!”
门外的衙役懒懒散散,丝毫不把他们一行人放在眼里:“你们也不撒泡尿瞅瞅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敢让我们县太爷出来?去去,一边去,有案子就着讼师递上状子来!”
萧寒野气笑了,他一把按住欲拔剑的江炎,尽量心平气和道:“寻常百姓如何请得起讼师?”
衙役不耐烦地摆手:“那是你们的事,快走,不然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萧寒野攥了攥拳,才缓缓开口:“这里平素都是这般办案的吗?”
虽然想到了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地方官府多有懈怠,但也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玩忽职守。
怪不得会闹匪患!
衙役一听这话,顿时来了脾气,瞪着眼睛道:“怎么?你小子还想管我们县衙的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们县太爷爱民如子,办事公道,哪里是你能置喙的?”
萧寒野心中冷笑,这衙役倒是会睁眼说瞎话,爱民如子?办事公道?这县衙上下腐朽的气息,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吧。
他不再与衙役废话,直接上前一步,气势逼人。
他本就乃尸山火海走过之人,如今不再刻意压着那份煞气,当即使得炽热的周围顿入冰窖。
刚才那名还颐指气使的衙役顿时吓得气势不足,他不明白,怎么区区一个人就把他这个官府之人吓成这样?
但一想到自己乃官府之人,而且还有县太爷撑腰,他便又壮起胆子来:“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衙门,容不得你在此撒野!”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害怕,所以赶紧吹响了手中的哨子,叫来其他衙役。
很快,县衙内便涌进一群衙役,将萧寒野和江炎二人团团围住。
萧寒野环视着四周的衙役只是淡淡勾了勾唇,他随意把玩着左手大拇指处的玉扳指。
刚才那第一名衙役见此更是气愤,尤其见此刻他们占据了上风,便再次颐指气使朝他走来,打算先暴揍他一顿,然,手刚探出,就被人卸断了臂膀。
“啊!刁民残杀官府人员了!”他吓坏了,赶紧撕扯着嗓子喊道。
其他衙役见此也顾不上害怕,便一窝蜂涌上,结果只半炷香时辰不到,他们十几名衙役就被江炎一人所制服!
见到一地哀嚎不止的衙役,萧寒野狠狠皱了眉。
就这身手?
怪不得连匪患都制服不了!
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这时,县令终于姗姗而来,他原本正在后院与新纳的小妾做一些少儿不宜之事,听到管家疾声禀报外面打起来了,这才不得不提前结束他的幸福。
胆敢有人来他的县衙闹事,他定要狠狠打他的板子。
他见到刁民不过两人而已,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然后上下仔细打量萧寒野一番,才沉声开口道:“刁民乃何人?竟敢擅闯县衙,打伤官府人员,可知罪?”
江炎得燕王首肯后,便直直亮出令牌来,厉声道:“此乃燕王爷,尔等还不快拜见!”
县衙一听就傻了:“燕王爷?当朝四皇子?”
吓的他赶紧奉上自己的膝盖,但下一刻,他又醍醐灌醒,堂堂燕王怎会来他这鸟不拉屎之地?而且竟还只随身携带一名侍卫?
一看就是假的,他当即又兀自起身道:“你以为随便报个名号就能吓住本官吗?燕王爷?哼,若真是燕王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坚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