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滴,你们想抵赖不成?我们这些邻居方才可都见着了呢,楚老大将白花花的丫丫摸个遍,如今丫丫清白已毁,你们楚家必须负起责任,将人家娶进门!”
常婶儿因记恨常叔和香香一块滚过床单一事,所以她将这股怒气发到楚家人身上,她帮着王叔和王婶阴恻恻道。
李家大婶儿唯恐天下不乱:“就是,楚老大毁了丫丫清白,必须八抬大轿娶人家进门。”
楚南月揉了揉耳朵,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副优哉游哉之貌,她嗤之以鼻:“你们一个个咸吃萝卜淡操心,是房租赚够了还是家里的米够过冬了?石头、小桃,关门放狗!”
“你敢?”常婶儿和李家大婶儿梗着脖子大声喊道。
“你们来我家闹事,我有何不敢?”楚南月摆了摆手。
石头和小桃二人立刻张牙舞爪扑过去,吓得常婶儿和李家大婶儿边跑边骂:“你这个小贱人,还真敢,算你有种。。。。。。王婶儿,我们去帮你家报官,看他家能嚣张到几时。”
“怎滴?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我告诉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官府一会儿就来人,届时你大哥就是强奸犯,而你则是故意行凶!”王婶儿看着直直向她走来的楚南月,吓得连连后退。
“王婶儿,来,坐下!”楚南月一反常态,她粗暴地将王婶儿一把按压在她方才坐的椅子上,笑得不怀好意。
她要在官差来之前策反王婶儿一家。
王婶儿看着一动不动的闺女,心里“噗通噗通”直跳,生怕楚南月趁机对她使坏:“躲老娘远点说话!”
“这里是我家,可由不得你!”楚南月皮笑肉不笑,红唇凑近王婶儿的耳畔,幽幽道,“你把丫丫塞给我大哥,无外乎两个目的,第一,索取高额彩礼钱,第二,给丫丫找个终身饭票,不知我说的可对啊?”
王婶儿坚持道:“丫丫从小便喜欢你大哥,当娘的我只是在成全自己的闺女!”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丫丫心思单纯,是个好姑娘,我们楚家要了,但是断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之理,王婶儿,您也看出来了,我大哥无心男女一事,所以,丫丫,入了我们家门,只能当我们楚家的姑娘,我过什么样的日子,她便过什么样的日子。”楚南月说得诚意满满。
丫丫虽说脑子不清醒,但乃少有的大力神女,所以,楚南月这番话算是肺腑之言。
就看王婶儿一家知不知足!
但王婶儿本就奔着银子来的,又岂会知足?
对于她家丫丫入楚家为姑娘一事,她很是同意。
谁人不知,楚家的饭食可是他们贫苦巷这条街吃得最丰盛的一家,每日堪比吃席。
但是,对于楚南月只字未提银两一事,她就极为不乐意了。
“我家丫丫肤白貌美且天生神力,就这么白白入了你们楚家?”
小桃跳出来:“你咋不说我们还白养你家姑娘呢!”
香香附和:“有幸日日和大公子住在同一屋檐下,明明已经是你家丫丫占便宜!”
王婶儿理直气壮:“楚老大糟蹋了我家丫丫,他养着我家丫丫,天经地义!”
楚子誉面色铁青,双手紧紧握着轮椅,他咬牙切齿道:“我没碰她!”
王婶儿哼哼:“由不得你耍赖,八抬大轿和彩礼,一样都少不了!”
楚南月拍了拍楚子誉的胳膊,随后她对王婶儿道:“早如此坦诚相待多好啊,我们家不幸着了你家道,这哑巴亏我们吃了,说个数吧!”
王婶儿眯了眯狭小的眸子,咬了咬牙,伸出三个手指头来。
小桃:“三两银子?”
香香:“我代大公子出了,拿上银子赶紧滚蛋!”
王婶儿嫌弃地把二人拨到一旁:“看不起谁呢,我家丫丫可是黄花大闺女,三两银子打发要饭的呢?老娘要三百两!”
既然楚子洵能上得起权贵们的翰墨学院,那么他们家定然拿得出三百两来。
饶是一向镇定的楚南月都不由倒吸一口气,她紧紧盯着王婶儿:“贪心不足蛇吞象,王婶儿,大家都是邻居,我本不欲撕破脸,既然你如此贪心,那我们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别说三百两,三文钱都没有!”
“带上你家丫丫滚出我家,我们等着官差来!”
楚子誉不慌不慢道:“官差来也只是让我娶了王姑娘,你们休想从我家拿走半分银子!”
那不仅是妹妹抛头露面挣得的银两,更是弟弟得以在翰墨学院读下去的资本。
不能让弟弟和妹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