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莫问如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矢口否认:“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会喜欢她?”
月眼带戏谑之意:“还说没有?反应这么激烈。”
“我说没有就没有!”莫问梗起脖子,来了个死不认账。
月轻轻一笑:“你喜不喜欢她我也管不着,不过我奉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现在她已被许配给燕国光剑门一位真传弟子,那一位连我都不是对手,很可能已经达到剑脉中期修为,一根手指都可以碾死现在的你。”
莫问哼了一声,沉默不语。
“对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师承,你是哪宗的弟子?该不会真是卫国墨剑门的弟子吧?如果真是这样,也许还真可以争上一争。”
莫问心中一动,闷声道:“墨剑门势力很大?”
“大倒是不大,他们宗都是一脉单传,但教出来的弟子一个比一个变态,绝命剑瞳更杀人于无形,同阶之内无敌。而且此宗极其护短,打了小的,可能惹出一大堆更变态的老头。两百年前楚国一个宗门不知怎么误杀了一个墨剑门刚刚出师门历练的弟子,结果不久五六个实力变态的老头杀上了对方宗门,一夜之间全宗屠戮一空!”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是墨剑门弟子,就能把夕云争过来吗?”莫问充满希翼的望向月。
“当然,直接杀上去把人抢走,心剑门敢说个不字?”月一脸霸气,豪气干云。
莫问张了张嘴,重新低下头:“当我什么也没说。”
月双眼一眯,如一对弯弯的月牙,突然开口道:“把我的剑还我。”
莫问心情沉闷,不在意的将手中灵剑抛还,那原本在他手中平平凡凡的长剑,一落入月的手中立刻一声轻鸣,其上水火两种极端灵力一阵阵的荡漾开去,释放出恐怖的气息。
“你是什么时候上岛的?”月似是随口问道。
“剑会开始的前一天晚上。”莫问下意识的回答。
“也就是说我的禁制对你没有用了?”月眼中已经杀机隐现。
“也不能说没用,废了一个晚上才破开。”
“你给我去死!”
毫无征兆,月一剑劈出,下手之决绝,仿佛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一道黑红相间的剑气向着莫问当头斩落。
莫问脸色大变,身体竭力往旁一闪,险险的避过剑芒,不过却被余波冲了个跟头,好不容易站稳身形立刻对月大骂:“真是个妖女!我刚刚救了你的命,你现在却要杀我!”
月一剑斩出,却耗尽了刚刚积蓄的力量,双手撑着地,重重的喘着粗气,不过其样子却依然不肯罢休,怒瞪着莫问恨不得生啖其肉:“我杀了你!你个淫棍!色狼!变态!”
“呜呜……”
骂着骂着哭了起来,而且哭的伤心欲绝天昏地暗。莫问呆滞了,刚刚的怒意全部没了,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小心翼翼的问道:
“喂,怎么好好的哭了?我怎么得罪你了?”
月泪眼婆娑:“你个大变态,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还不承认!呜呜……”
“我做什么事了?”莫问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心中一突,豁然想到那天夜里太湖岸边的小木屋,慌忙辩解:“那,那天,我什么都没看到!”
“还说没看到?你现在自己都承认了!”
莫问大汗:“我只看到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哇……”月哭的更凶了。
莫问手足无措,最后干脆躲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不知过了多久,那丫头才哭累了,沉沉睡去。
莫问叹了口气,上前为她盖好毯子,看着她那依稀带着泪痕的俏脸,心中莫名的一软。面对这样一个女孩,实在提不起什么怨念。
趁着熟睡,又检查了一下月的身体,刚刚有点起色的经脉创伤经刚才一折腾,又严重了数分。喂其吃下一颗雪灵丹,莫问起身离开了冰库,他要去找些食物。
当月再次醒来时,已经恢复了冷静,仿佛将之前的事全部忘了,但她越是平静,莫问心中越是发毛,这妖女的思维极为兔脱,他实在是拿不严对方的具体心思,也许正酝酿着什么更恶毒的报复计划。
莫问远远的坐着,指着她枕边放着的一个食盒:“吃点东西吧,皇家的糕点。”
月神色淡然,用手拢了拢头发,直接打开食盒吃了起来。吃完后拍了拍手,从腰间剑囊中取出一只玉瓶,倒出一粒药香浓郁的丹丸,服下之后竟直接就地打坐,完全将莫问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