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见夜既已深,便相约第二日在许怀南府上相见,今夜先回去好生休息。可石开图势力一倒,这新日县就不复从前,怎么能安睡呢。
韩参谋此刻正点着灯,坐在椅子旁,手里抱着本书。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韩参谋没有抬头,说道:“进来吧,我早已恭候多时。”
门外的人推门而进,只见是那金仁雄,关上门后,来到韩参谋身旁行了个礼:“韩兄。”
韩参谋放下书,指着身旁的椅子说:“坐吧。”
见金仁雄坐下后,接着道:“不知道我是该叫你邪教弟子石仁雄,还是金家旁系金仁雄呢?”
“韩兄还是叫我金仁雄吧,这是我本名。”
“没想到你这么多年越活越年轻,都成了金家旁系年青一代俊杰。”
金仁雄摇头叹道:“韩兄别取笑我了,其实这金家旁系里有两个金仁雄,一个是我,一个是我族弟,我这家族分支谋划那嫡系的金家斧法秘籍已久,正好当时韩兄爱人被主家杀害,不得已才利用了你,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韩参谋摆手道:“我都杀了金家七十八口人,仇也算报了,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金仁雄听得韩参谋这么一说,也就舒了口气,接着道:“我早年确实在邪教呆过,习得一套易骨改面的方法,所以才保持这少年模样,只是代价是缩短阳寿。”
“看来你也只是你家族一个牺牲品而已。”
金仁雄摇头道:“我还不算,为了我这一身份,我那族长还杀了那与我同名的族弟。”
“在这乱世,这么做,有意义吗?你这家族算是走到头了。”
屋里传出一阵叹气,默然无语。
金仁雄告别,推门离开韩参谋家时,一阵夜风吹入,卷灭了屋里的灯火。
第二日众人到了许怀南府里的时候,却发现除了许怀南、金仁雄外,还多了一名身穿国民军军服的中年男子坐在主座上,望着前来的钱轰鸣等人说道:“我是国军特派员严子华,正是北伐进军湖北新日县负责人。”
这严子华看着钱轰鸣,说:“想必阁下就是钱轰鸣吧。”
“没错。”
“想来我的目的,你也清楚了吧。”
钱轰鸣哼了声道:“不就是利用我杀了石开图后,再吸引日军及日伪军注意力,让你好有机可乘。”
“别这么说,你们这是在为我国军。。。”
严子华话未说完,钱轰鸣打断道:“把我们当作棋子就别找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反正也没人会知晓。”
听了这话,严子华一怒,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钱轰鸣冷笑道:“生气了吗?若是你们还是这种作为,我敢打赌,这日后华夏的天下,绝不是你们国民军的。”
说罢,钱轰鸣不理睬身后气得发抖的严子华,领着众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