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嘿嘿一乐,“公子成了真正的男人,也该——”
“滚出去,明天回了营里自己去领罚。”
姜逐声音略带愠怒,将人赶了出去,耳边瞬间清静不少。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完全无法入眠。
刚才要不是分神想事情,他肯定能留意到屋中多了一个陌生人。
姜逐完全睡不着,干脆起身。
他翻身下床,没有点灯。
月光清冷,室内的情况完全能看清。
他坐到桌前,倒了一杯冷水。
冰凉将心中的烦躁冲去,心神略安。
“那丫头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危险。”
姜逐想起归园田居,桃花眼更加清亮。
外面长河急促的敲了几下门,“公子,我哥的秘信。”
姜逐只是穿了一套里衣,头发披散开,单手撑腮,“进来吧!”
“公子,我哥找到世子他们了,不过他们为了躲避追击,卖身为奴了。”
姜逐单手接过信纸,他已经从燕王那里知晓燕王世子他们的遭遇,并不觉得奇怪。
他与姜澜从小一起长大,他自问对这个表哥还算了解。
这次姜澜突然和他争宠,完全没有必要。
他不是燕王血脉,从父辈来算只是燕王的侄子。
燕王妃疼他,也是可怜他没了母亲而已。
他怎么可能动摇姜澜的世子身份。
不过是几年,姜澜变得面目全非。
这次也算是对这个表哥的一个教训。
燕王的容人之量,姜澜一点没学到,这次平安回来后,性子还有的磨。
室内的灯已经点亮,长河候在一旁。
姜逐漫不经心地拿起信纸,看清上面的内容,他认真了起来。
“白泾之?是那个白泾之?她爹是白昭,娘是魏宏绵?”
“就是她,咱们见过。魏宏绵的医术不错,以后可以找她瞧一瞧你的寒毒症状。”
长河并不知道姜逐的奇遇,以为自家公子对那家人没有印象。
“那我这个心比天高的好表哥,想脱身的话,不容易啊!”
姜逐嘴角上翘随后又恢复成往日的冰冷严肃。
燕王想要直接派人去抢,终究盘算错了。
白泾之若是想要计较,燕州这边派多少人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