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陆延厉喝道,“凡以武力取不义之财,皆为强盗,未得即坐。未得财者杖一百,流三千里;但凡得财物者,不论首从,斩首!”
“而军士犯此罪者,罪加一等,其长官未能约束,罪加一等!”
“尔等已经是罪犯,我念你等情有可原,欲要从轻发落,还望不要自误!”
“侯爷!这,不可啊!”李樊言大惊,没想到陆延不是第一时间安抚,而是直接给这些士兵扣上一个帽子!
这下没法善了了!
果然,昌平兵群情汹汹。
“狗屁!这什么狗屁侯爷,狗屁总督!”
“兄弟们!他想要治咱们的罪,咱们不如反了!当流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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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的监牢内。
汤九州坐在枯草上,披头散发。
突然,他听到动静抬起头,便看到范洪带着两个小太监走到门口。
“范洪!”汤九州激动起来,一下扑过去抓住栏杆。
范洪吓了一跳,退后两步。
“你个没卵蛋的老太监!敢陷害老子!”
范洪脸色涨红,他成为镇守太监之后,他越发对太监的身份感到耻辱,汤九州这是往他枪口上撞啊!
但范洪硬生生忍住,他挤出笑容道:“汤总兵,你纵容士兵劫掠乃是事实,这怎么是我栽赃陷害呢!”
汤九州握紧铁栏杆,“朝廷不给粮,我能怎么办!难道看着我的兵饿死!”
“你个老东西,你敢害我,就别怪我!”
“等我把你横征暴敛,激起民变的事情报上去,你也别想好过!”
“他娘的,要不是老子带兵给你擦屁股,你的府邸早就被拆光了!你现在这么对老子!”
范洪脸色扭曲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汤九州啊汤九州!你还看不清形势么!”
“现在是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现在你主动揽下所有事情,你的那些老部下还能活,另外,过几年,我再送你儿子一个千户的位置。”
“若是闹翻了,那你可一点里子都没了!”
汤九州咬紧牙关,“是我做的,我认!劫掠地方,我一力承担,休想动我的兄弟!”
“不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认!”
范洪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这是你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