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不但不收学费,而且还给学生提供早餐和午餐,而在这里上学的也都是真正的贫苦孩子。
熊明遇在陆延的提议下,干脆住了下来,没事来崇明学院教教学生,或是去找徐光启探讨天文,这日子不比在南京过的快活!
吴淞口海港的工程很快启动,江南公司拥有丰富的基建经验,又招收大量流民,海港工程如火如荼。
这日,熊明遇兴匆匆地带着三个人来见陆延。
一个是年轻的儒生,另外两人虽然穿着儒衫,却是金发碧眼的洋鬼子。
熊明遇介绍道:“这位小友是方密之,桐城人,虽然年少,但博涉多通,自天文、舆地、礼乐、律数、声音、文字、书画、医药、技勇之属,皆能考其源流。”
“这位是约翰·施雷克教士,而这位是弗兰西斯科·弗塔多教士,两位教士对于天文、医理、机械等都有很深的研究。”
“我之前经常和两位教士探讨学说,受益匪浅呐!”
先开口的是方密之,应该说方以智。
方以智此时不过18岁,与陆延同年。
方以智掏出一本册子,竟然颇有些紧张,“陆抚台,晚辈之前也看过您所写的《物理入门》《化学入门》对我颇有启发,我正在编写一书,还请斧正。”
陆延没想到方以智竟然读过自己的书,看样子对于自己还颇为推崇。
方以智自幼秉承家学,授业的老师亦都是当时的著名学者。白瑜,长于词赋经史,崇尚实学。王宣则专攻名物训诂和《河》《洛》之学,治学严谨,是当时治《春秋》的大家。
王宣不但研究河洛之学,还对物理有很深的研究,将生平得意之作《物理学》书稿传给方以智,从此方以智才对物理产生兴趣。
陆延略微一翻,他立即明白这便是《物理小识》的粗稿了。
这里面十分庞杂,包括天文、地理、物理、医药等方面。
熊明遇怕陆延不待见两个洋人,道:“此事不及在一时,密之啊,之前我与继之探讨多日,可谓是受益匪浅呐!”
两位教士上前作揖,“拜见伯爵。”
约翰·施雷克道:“我们来中国之后,便取了汉名,我叫邓玉函,字涵璞。”
弗兰西斯科·弗塔多说道:“我是傅汎际,字体斋。”
两人虽然还有些口音,但言语已经十分流利了。
从明万历年间开始,西方传教士在葡萄牙等殖民帝国的资助下开始进入中国,这些人利用与明朝士大夫交往,取得了合法传教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