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们在说话的时候,对面的温寡妇从屋子里出来了。
她要去河边洗衣服,却在路过李花儿家院门口的时候,对着她家院门,恶狠狠啐了一口。
而后,扬长而去。
李花儿和孟氏都莫名其妙的。
“这寡妇,疯了不成?”孟氏白了温寡妇的背影一眼,高着声音道。
李花儿虽然不理会,但心中也觉得奇怪。
这几天温寡妇对她的态度,前所未有的恶劣。
……
到了第四天,李花儿将警枕做好了,便背了弓箭,打算要进城了。
刚出了院门,齐伙计就颠颠儿地跑了过来。
“你今天要去铺子?”
他这几天,没事儿就要过来转转,因为昨天就见李花儿刻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一早特意又过来了。
李花儿点点头,将警枕抱给齐伙计看:“刻好了,给铺子里送去。”
齐伙计看时,还真就是一个……圆木疙瘩。
上面用楷书,刻了《论语·学而》中的几句话。
“枕着这个,可不就要好好读书了?”齐伙计笑了一句,而后又道,“正好我今天也要回县里,我们一起,我赶牛车。”
李花儿明白齐伙计的意思。
这里到县里,十二里的路,虽然说是“官道”,也不过是丈余宽的土路而已。
齐伙计是怕有人在路上,做些不好的事情。
李花儿承情:“好,正好一起。”
……
不过,等他们的牛车到了县城的时候,却发现城门上的军士,已经换了一批人。
不仅换了人,还加强了戒备,严查路人。
搜检李花儿和齐伙计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卫军,看衣服是个小校。
他警惕地看着李花儿背着的竹弓竹箭。
“你是猎户?”他问。
李花儿恭敬道:“有时候会上山打猎。”
“这又是什么?”那小校指着李花儿抱着的警枕。
“回大人,”齐伙计满脸堆笑,道,“小的是县里南北杂货铺的伙计,这是给南北杂货铺送的东西,是个枕头。”
那小校仿佛没听过南北杂货铺一样,依旧是盘问了他们很久,才放他们进去。
过了城门,待离得远了,李花儿才小声问: